自麻黄事件后,萧茗再也没有见过常嬷嬷母女,听说已被囚禁,回京后会直接发卖掉。 是的,发卖,而不是作掉,常清池还是心软了。为过郡主插手了,想来常嬷嬷一家的结局并不好。 常嬷嬷事件后续萧茗不再关注,她们的结局她亦不关心,她同情弱小,她不忍伤害,她用医术拯救苍生,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始终保持一颗纯正的心,可像常嬷嬷这样的不忠不义之人她亦可以心硬如铁、见死不救。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船不急不缓的驶向京城,越是临近京城,河道宽阔,过往的船只多了起来,萧茗看着窗外来往的船只冥思,原本很慌很急的陈方并没有催促回京,想来那位受伤的病人并没有如信中所言那样受伤严重。 也不知道明笙如何了,有没有探听到她想要的。 她的敌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京城码头热闹非凡,人流穿流不息,吆喝声马蹄声不绝于耳,一队气势非凡的仪仗矗立在正中的大道上,明刀执枪,神色肃穆,仿若一把无形的尖打把人行一分为二,面对这样的仪仗,没有人敢有怨言,各个规规矩矩的立在两边或走亦或是看热闹。 豪华又气派的马车,威严又隆重的郡主仪仗,萧茗终于见识到了她这位姐姐的郡主威仪。 厉害了我的姐。 沈佳宜知道萧茗有要事,也没有拉着她国公府,在路口就把萧茗放了,当然前提是萧茗答应了多不平等条约才得以脱身。 闵方齐早早的等在了大门口,脸上带着激动兴奋的神色,马蹄声远远的传来,他翘首观望。 是三竹。 转眼,三竹就到了近前,“老爷,萧大夫来了,正在路上。” “嗯,很好。”闵方齐捏着胡子点头。 三竹:“……”他要不要告诉老爷萧大夫心情不太好呢。 都怪老爷嘛!把萧大夫给骗来了。 师妹来了… 师妹来了…… 师妹来了…… 哈哈哈,太好了,闵方齐得意的笑。他终于不用一个人面对了,终于不用一个人半夜三更的冥思苦想着药方了,他一夜白头回去夫人都不认得他了。 此时的闵方齐完全忽略了来自于忠仆三竹的担忧。 转眼,萧茗坐的马车就过来,陈方亲自驾的车。 “师妹,好久不见。” “师兄。”萧茗看着闵方齐抿嘴不语。 很高兴啊你! 好吧,你这个骗子。 骗人是不对的。 简直不想理他。 “闵大夫,在下幸不辱命,告辞。”陈方抱拳,他也该回去复命了。 “有劳陈大人,陈大人一路辛苦。”闵方齐客气的回礼。 陈方又与萧茗道别后才领着人走了。 “师兄,那病人如何了?”萧茗下了马车,看着闵方齐。 “额!”闵方齐一悸,糟糕了 半响,闵方齐打着哈哈:“那位病人已经康复,不枉为兄倾尽全力,用尽毕生所学。” 这样的说辞迎来萧茗藐视的眼神,冷笑:“多日不见,闵师兄医术更上一层楼,能活死人肉白骨。” 我信你个鬼,骗子,当日信中怎么说的,病人身中数箭,性命垂危,他束手无策,急需她进京治疗…… 什么时候她的师兄变成这样了,这样的厚脸皮,她的和蔼诚实的师兄哪儿去了? 师兄,你变了! 城市套路深,她还是回农村吧! “呵呵!师妹过誉了,师兄的医术怎么能与师妹比……”闵方齐老脸一红,不敢应承了,他救人用的法子还是师妹教的。 师妹肯定是知道了,生气了。 三竹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脑门儿的虚汗,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才离开两个月主子就变成这般模样。 老爷,请你把你主子的威仪端好行吗…… 好丢人哟! “师妹里面请,船上这些日子辛苦了,先休息两日,缺什么短什么尽管与为兄说,为兄已先命人备了午膳,都是你喜欢的吃食。” “这两日让三竹带你去京城四处转转,你没来过京城,趁这个机会在京城好好逛逛……”闵方齐侍候得那叫一个殷勤,安排吃食、安排向导。 三竹都没眼看。 眼要瞎。 主子,你是师兄,师兄啊!! 答应我,别这样! 闵方齐在京里的宅子并不大,一出两进的宅子,安心舒适,他当年辞官归隐,变卖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