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进京去。”易风说道,他要先进京去布置妥当,此事干系重大不能全依赖于蒋家。 “不,你不用去。”萧茗摇头,家里的事全靠易风,他走了,她上哪儿再去找一个得力的。 “嗯,易风去不得,还是我去。”蒋四海点头同意,细数萧家小的小老的老,还真没几个得力又能托付重任的。 这事还得他牵头。 “姐夫,你也不用,人选我已经想好了。”萧茗摇头拒绝了蒋四海的好意,既已迈出这一步,她已经想通了后果,她不能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不。”对于萧茗的好意,蒋四海却有些生气,“你姐夫我什么事没经历过,这点事我还真不怕,初一做得十五也做得,你想让我置身事外,当我蒋四海是忘恩负义的人不成。” “姐夫,我不是这个意思……”萧茗解释,她只想悄悄找到仇人,再悄悄的报仇,这个过程也许要很久,也许是几个月甚至是几年,她已经准备好打一次旷日持久战,她今年才十四,她不怕等。 她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报仇,卧榻之侧怎么能有任何的威胁。 可是,她不想把无辜的人牵连进这一场战斗中。 “此事不必再提,这事我是一定要掺和的。”蒋四海摇头摆手,主意已决,无论为着有志同道合的萧恒,还是几次三番于他有救命之恩的萧茗,这事他都不会袖手旁观。 他久经江湖,早已看出此事的不同寻常,此人背人之人定不简单,他怎么可以让萧茗一个人冒此危险,无异于以卵击石,而且当事他既已出手,想要撇清干系就难了,与其被人各个击破,还不如合起伙来斗上一斗。 天皇老子他也斗得。 “姐夫,不可……” “你还认我这个姐夫就不必多谈。” 萧茗:“……” 夏小八站在一旁吹凉风,没有发言权,他们说的是啥,感觉好玄幻的样子。 他一个字都没有听懂,得赶紧休书给世子爷请他拿主意。 翌日清晨,萧家种子铺的二管事明笙悄悄的出了城,北上京城。 柳忠这些日子很难过,简直活在地狱里,他的咬牙不从得到了对方丧心病狂的报复,那个毒蝎心肠的女孩真的把他弄瞎了,他聋了也哑了,更可怕的是他的意况渐渐模糊起来,反应迟滞,甚至脑子里一片混沌,感觉有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甚至有时候他快忘了他是谁,他在哪里。 真的杀人不见血,把他变成聋子、瞎子、哑巴,最后变成傻子。 想到以后,他们会利用他找到主子,柳忠变得好惊恐,甚至每日奋力反抗药物攻击,虽然手脚被废的他只能拼命摇头表示反抗。 然,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控制不住自己做一些奇怪的动作,他想要努力保持清醒记住那个女孩,可是在无休无止的汤药入腹,一切都是徒劳。 直到有一天,无聊守着的夏小八看着那个匍匐在地吃土的身影,身上脏污恶臭,把混合着屎尿的泥土一起吃下,脸上带着一副傻傻的幸福笑容,他的心狠狠的惊愕了。 众望所归,真的变成傻子了。 他要去告诉萧茗。 此时的萧茗早已回了刘家村,安排了后事之后她就没留下的必要,一切事有易风遵从,有蒋四海派人守护,有夏小八一天三顿不落的灌药,一切事情在她计划中进行,只等成果。 夏小八过来的时候,萧茗正陪着萧昱给萧涵写书信,准确的来说他们正在画图。 自萧涵离开,每几日都有家书送回来,有时候是文字,有的时候是画些图画回来,画上面有他,有吴先生,也有毛毛,还有沿途的风景人物,这样让萧茗和萧昱看得更真切一些。 如此,倒让他的丹青素描更上一层楼了。 桌上摆满了纸张,萧茗与萧昱一张一张的看着,讨论着,萧昱很懂事,并没有把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小叔,他不想远在天边的小叔担心。 “你小叔如今在云南,要很久才能收到信,我们多画些。”萧茗说道。 “嗯,多画点给毛毛看。”萧昱高兴的点头,显然兴致很高,时刻不忘记他的毛毛。 “嗯,那我们看看再画些什么?钓鱼的有了,看书练字的也有了,习武的也有了,再画一张掏鸟蛋的吧,那天我看见你爬树了。”萧茗说道,笑迎迎的脸带着恶趣味。 萧昱囧,姑姑太坏了。 “那姑姑也画一幅毛毛小时候的样子嘛,我都不记得毛毛刚到我们家的时候长什么样子了。”萧昱笑嘻嘻的反将一军。 咳,这回换萧茗囧了,这个小鬼灵精,都知道算计她了,明知道她不太会还让她画,是要让萧涵看笑话喃,丹青素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