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茗一阵气结,脸小了,面子不顶用啊!现官不如现官,一个乡野之人大夫怎么抵得过城里有根基经营多年的黄教谕。 陈家黄教谕也不是个好人,算准了要让彭知府严惩刘铁生,若是不成就只怕要要煽动老师罢讲,学生罢读了。 这样的人还亏是老师,教学问不教德行私德败坏,得理不饶人,还好她的小涵与昱儿没有送进去。 不然又是两朵祖国娇花毁他手。 “助纣为虐欺压弱下,这样的人还配做教,。”蒋香媛鄙视,“这黄教谕不就是与陈家订亲的那一个黄教谕么?”这名字咋这么耳熟。 “正是,下个月就要成亲了。”易风点头。 “哟,还挺快的呢。”蒋香媛一脸讽刺,“真替刘瑜不值。” 萧茗亦然,这亲事是挺快的。两家亲事从相看、订亲、问吉,下聘、请期的等等一系列繁文缛节,没个三五年是娶不了媳妇的,也没个像陈家这样急成狗的。 也是,一个急着娶,一个急着嫁… 只可惜了刘瑜,她何其无辜,这么多年的苦苦等待终等到个负心郎陈世美。 “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你可别乱来。”萧茗看着旁边的蒋香媛,赶紧的劝着,她真的是怕了她了,这姑娘冲动起来就不是人。 蒋香媛闻言不满的盯了一眼萧茗,仿佛是在鄙视她胆小鬼似的。 萧茗:“”不干视若的眼神回击,她在提醒差点要误入歧途的小姑娘有什么错了。 易风眼观鼻,鼻观心对两个小姑娘的互动很明智的选择了视而不见。 “不说了,我看看刘瑜去。”蒋香媛说着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萧茗并没有去,事情已经发生了,从刘瑜他们回家就不凡去刘家的村人,关心的不少,暗地里看热闹笑话的也有,众生百态,这个时候她就更不想往前凑了。 萧茗把易风递过来的欠条推回去:“这个你去给易妈妈收着,他们还钱就收着,不还也不要催着要,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 大王氏一家怎么可能拿得出二百两银子出来,银子是易风垫付的,不然刘铁生这个时候还在大牢里关着。 萧茗郁郁,为着这事,易风也打点了不少银子,可奈何还是得了这个结果,难怪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当官了。 晚间,宋氏和明婶去送了吃食回来,就坐在一旁唏嘘不已:“大晚上的,屋里灯也没开,灶也没烧,一家子人都哭丧着脸,这世道真是没道理,犯了错的不惩罚,老实人挨打受罚。” “谁叫陈家家里有个能念书的疙瘩呢。”明婶倒是挻看得开的,以前在城里这种事儿她见得多了,离着那些贵妇人小姐都是远远的,不然擦着了挨着了就得赔银子,没银子就得挨板子。 这事啊!谁叫刘家没钱没势,比不上陈家能念书的儿子,如果刘铁生有功名在身,外人哪个敢传刘瑜的闲话,又有哪个敢随便打他板子。 这世道就是这个样,有权有势的横着走,没钱没势受欺压。 第二日,萧茗从广济堂回来的时候,易妈妈就找了来,把手里的布包裹摊开给萧茗看。 里面豁然是零零散散的碎银子,一串串的铜银,还有些没有串成串的散铜钱,几个银制首饰,有一根银簪子萧茗看着格外的眼熟,这不是她送给刘瑜那根吗? 看到这些,萧茗就突然明白了过来。 “刘瑜她娘来过了。” “是的,一家子一起来的,本来是要来谢谢你,可你一早就走了,他们把这些银子留了下来就回了。”易妈妈说道,这些怕是大王氏一家所有的家底了,她清点了下有九十来两银子,这里面很大一部份还是陈家陪的退亲银子。 陈家的银子大王氏怕是还没有捂热和就全吐了出去。 一日不见,大王氏一下子像老了十岁,双髻白发丛生,神情沮丧,双眼无神,昨日的事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把他们压跨了。 儿子女儿还都摊上了事儿 “老奴让她们不急着还这笔银子的,可大王氏是个倔的,唉!这些银子怕是她们全部的家底了。” “我去看看刘瑜。”萧茗站了起来一个人就出了门。 到了刘瑜家门前,院外落叶铺满地,以前大王氏家门口最是干净的,大王氏不会让家里家外有一片落叶存在,可今日已经没有了大王氏弯腰洒扫的身影。 “刘瑜,我爹说萧茗是厚道人,不会催着你们还银子的。”刘小芳的声音远远的传进萧茗耳里,令她顿住了脚步。 “是啊!你娘把家里所有的银子都拿去还债,今日还去卖粮食,以后你们可咋过。”刘林也跟着担忧,今日一大早她就看见刘瑜她爹娘借了牛车把家里的粮食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