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嘴内生有恶疮,咽喉有浓胞,这病很严重,得赶紧治。”药堂内,萧茗看着眼前一位四十来岁的胖妇人说道,此人正是刚才因刘瑜的事起与蒋香媛起了冲突。 在这妇人进了药堂后,四人停了嘴,王云苓与白小雨规矩的站在萧茗身后学着经验,而蒋香媛则是哼的一声去了药柜继续捧着药钵子捣药,把一腔愤怒全给了手里药钵子。 可怜的药钵子 “很严重吗?萧大夫,咱这个是什么病唉?怎么老是三翻五次的犯,每次那个痛哟。”妇人的大嗓门可劲的嚷嚷,说话之时还不忘捂着发痛的嘴,似乎这样能让自己少痛一点点儿。 “这是口舌之病。”萧茗冷眼道,唰唰几笔写下药方。 “什么意思?老娘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听过这个病。”胖妇人不高兴了,黑着一张脸,随时准备发怒,随着她张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她只听说过犯口舌、犯七出休妻的,活了大半辈子还第一次听说还有口舌这个病,唉!果然吧,小姑娘会看什么病,还有刚才那个小姑娘,那么滴凶,那么的没规矩把她赶出去。 要不是镇上另一家药堂的大夫治不好她的病,要不是这里有镇上唯一的女大夫,她才不会去而复返。 看吧,女大夫有什么学问 什么嘴巴病?她听到没听说过了,若不是药堂里的几个伙计人多,她一定会几个耳刮子打过去的。 蒋香媛抱着药钵着,紧紧的盯着那个妇人,随时准备着再次赶人,完全忘记了刚才萧茗的教训了。 面对质疑,萧茗倒是完全不在意的,不慌不忙的问道:“大娘这个病怕不是一两日了吧,应该也有三四个月了吧,好了又犯,周而复始。” “是啊!”胖妇人点头,确实如此,每次嘴里长生几个恶疮,咽喉处疼痛难忍吃不下了,好不容易好了过不了几天又长出来了,痛得她饭也吃不下,晚上睡不着。 “这就是了,医经里有云:妇犯口舌,内生恶瘤,口臭喉浓,阵痛难忍,食难咽,夜难寐,日渐消瘦,至糜而终。”萧茗解释,她才不会说她是长其饮食不当所致。 听得萧茗这么说,唐六申与方胜全两人相视一笑又低下了头装做无事般翻着医书看,他们熟读医书也没有发现萧茗此言出自哪一本哪一段。 而王云苓与白小雨两人更是冥思苦想半天也没有想出来,果然还是师傅的段位高,她们读书少。 胖妇人一脸懵逼,没听懂。 要一个大字不识听明白什么是终啊寐的很困难,不过看到萧茗郑重的神色她怕了。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口臭、疼痛,就是长此下去要死的意思。” “啊!”听到死,胖妇人脸色都变了,看来她很怕死的,急得她抓着萧茗的手臂急急急的追问,“萧大夫快看看我这个要怎么治,多少银子都使得。” 萧茗:“”唉哟!抓痛了。 “你,,你先放开。”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哦,对不起。”胖妇人尴尬的放下,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了刚才与蒋香媛唇舌大战的勇气。 “我先给你配些药,在配以茶水清热解毒。”萧茗说道,药铺里的菊花与金银花有清肝降火气的功效,正好入药。 “好好好。”妇人忙不迭的点头,萧茗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命重要。 不多时,萧茗亲自配好了药出来,一小罐药泥,有一股难言的味道。 “张嘴,我给你试范一次。”萧茗说着,翻开胖妇人的下嘴唇,可以看见三个大大的浓疮,把白小雨与王云苓看得脸都白的。 说真的若不是因为萧茗是女子,镇上的男大夫还真没有给她治病,男女有别,哪个男大夫敢凑进了女子身边看人家喉咙长什么样,就是翻开女子的嘴皮子看也是不敢的,不然一个登徒子名声就有了。 如此这般,大夫不了解病情不能对症入药,胖妇人的病去而复返。 药入口,胖妇人就感觉有一股味儿流向肚子里,难言的味道冲刺着她的神经,,酸的涩的苦的洗涮着她的味觉,她感觉就像吃了翔一样,恶心得她要吐了。 她觉得她再也吃不下饭了。 这世上还有如此让人难受得要死要活的药。 “这个药你每日用上五次,白日两次,夜间三次,不能间断,少吃饭食多喝水,” 胖妇人痛苦得叫了起来:“五次?这得多难受。”一次都难忍受了,还要一日五次,折磨人哦,你咋不去死。 一瞬间,胖妇人表情凛冽,有要暴走杀人的冲动。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好说话的人,不然也不会与蒋香媛在药堂里吵起来。 萧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