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涵进去考试的三天,萧茗也是浑身不得劲,只匆匆看了眼铺子,检查种子、安排了今年的销售计划。现在的她倒是有些理解前世那些中高考守着学生考试的家长们,哪怕是烈日骄阳、哪怕是滂沱大雨,人家也会站在学校门口等着。 学生面临的是一场考试,对于家长们来说又何尝不是在考试。 落日黄昏,院试府外围着一大批人,人行太多,易风只得步行牵着马车找了个空位停下来,转头对马车内的人说道:“姑娘,时间还没到,少爷还要一会才能出来。” 萧茗坐在马车里打着帘子眺望着那扇尚未开启的朱红油漆大门,心理无数次想想过她的萧涵弟弟如此优秀,哪怕是去年才开始正规学习也一定会考上的。 这种自信源自于他有一个同样聪明优秀的姐姐。 呵呵,自夸了。 她现在应该想的是他的弟弟在里面关了三天出来会是怎么样的灰头土脸。 “姑娘,出来了。”易风提醒,看着不远处的朱红漆大门正在缓缓的开启。 萧茗点头,打足了精神看向人头攒动的前方,大门开启,考生们陆陆续续的走出,经受过三天非人的折磨一个个少年郎真如萧茗所想的那样灰头土脸、脸色发青,脚下虚浮,目测的精神面貌很不好。 哦,那里还有一个胡子拉碴的年过三十的男人,混在一堆年轻的考生中,特别的显眼,特别的鸡立鹤群。 守在外面的家人们立刻把自家的儿郎包围住,各种虚寒问暖,各种关心考试结果如何,有没有高中。 一个童生试有多难,看那些遥头叹息的小朋友们就知道了。 可惜这些人里,没有萧涵。 萧涵扶着一个少年郎慢步走出,一惜白衣的他一如进去时的模样,精神面貌可佳,不过他扶着的那个少年就有些不好了,小少年面目紧闭,面色发青,双唇无色,半年身子依着萧涵才勉强站着。 那少年很是瘦弱,靠在萧涵身边依然能看见他空荡荡的衣摆,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受了多大的罪过。 “少爷。”苍老的声间急急的响起,紧接着一阵风从萧茗身边吹过,一个老者快步走向萧涵身边,双手扶着那少年,把萧涵的肩膀解救出来。 “少爷,你怎么样了?”老者急急的问道,看着昏迷不醒的少年很是担心。 “刚才他晕倒了,我给他喝了些水,我姐姐是大夫,你让她给你家少爷看看吧。”萧涵好心的提醒着,这人刚才走在他前面,刚才他一头栽倒在他面前,于是他好心的扶了一把,又给他喂了水。 “多谢这位公子相求。”老者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家少爷年岁相当的少年深深的感叹了一下,如果他的少爷能有这少年这样的好身体该多好。 老者说着又看了一眼少年旁边的萧茗,目光里带着审视与探究,在注意到与萧涵神似的眉眼后,心里不免赞叹,同样的俊秀,两个不错的孩子。 这又是谁家的优秀儿郎。 “老奴斗胆,请姑娘为我家少爷诊治一翻。”最终,那老者对着萧茗开口请求,态度还算和蔼。 萧茗点头,倒是没有多言语,直接给那少年把起脉来,片刻后才说道:“你家少爷是否是先天不足,患有心虚体弱之症,这次在里面呆了三天,饮食不当,又受了寒气,身子自然受不住,回家好生歇息,平日里也要多注意身体的锻炼。” 萧茗并没有开药,她能在刚才那老者的目光中感受到戒备,而且她在把脉的同时她也观察对方的衣着,此人虽然身子骨着,但穿的也是上等的绸缎料子,腰间挂着的玉饰也不是凡口,是以此人家境定然不俗。 这样的人家戒备定然很深,不会轻易相信生人,;对方先天弱症,自然从小就人大夫为其调养身子,平日都有固定的药方吃着,是以,她还是不用浪费墨水开药方了。 萧茗话音一落,那老者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气,他是出于礼貌对救了自家少爷的小公子感恩才有请对方诊病的意思,如果那个小姑娘真的给了药方,他还真的不会让自家少爷喝的。 一个小姑娘,医术顶了天也就只会治些头疼脑热的吧。 “平叔。”虚弱少年睁开眼,感受自己身子好受些了就扶着那老者平叔站立起来,瘦弱的身躯站得笔直,哪怕是让人感觉对方会被一阵风吹倒,可对方却依然顽强的站立着。 看着这个小少年,萧茗突然想起了萧涵来,她初见萧涵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弱不禁风。 这样的弱得让人可怜。 “少爷小心。”平叔看着自家少爷站起,忙不迭的小心的把少爷虚扶住,生怕他倒了。 许临沉看着萧涵,“在下许沉临,多谢你救命之恩。”许临沉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糟糕,父母为了他的身子甚至都不愿意让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