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走后,蒋香媛窜了出来,凑到唐六申面前笑嘻嘻的问:“唐师傅,你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她眉眼带着笑,一双眼带着兴奋的光,她偷溜达进来想要放些巴豆来着,谁叫昨日那屈越要给萧茗带枷,那个常师爷更坏居然要对萧茗用刑来着。 送点巴豆给他们喝让他们知道厉害。 没想到唐六申先她一步做了。 她百爪挠心般,急切想知道唐师傅放了什么东西。 哪知,唐六申并没有告诉她,反而板着唬道:“你这个小丫头,不在前面帮忙跑这儿来干什么?回去。” “唐师傅,前面不忙现在还用不到我,你就告诉我吧!”蒋香媛急道。前面看热闹的比看病的人还多,哪里用得着她帮忙。 “那还不去看书去,别丢了你师傅的脸。”唐六申背着手越过她就往前走,他要去坐堂咯。 “哎!唐师傅”不带这样的,她只是想知道是什么而已。 “巴豆。”唐六申轻声道,留给蒋香媛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耶!”蒋香媛兴奋的叫:“唐师爷威武。” 厅堂里,谨言颤颤惊惊的上着茶水,默默把三杯加了料的茶杯摆放在应有的位置,心情终于放松下来;突然他有些不一样,若大的厅堂里居然没有声音,怪哉!不由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人。 额!他们家闵大夫居然睡着了。 这样好吗? 老爷,快醒醒啊!不能当着城里官老爷的面儿睡觉。 谨言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心里落差有点儿的大,他今日是不是没睡醒,一切都是梦吧!往日里认真严肃的唐大夫居然给人下药,还有他心目中最敬佩的闵大夫在招待府衙老爷们的时候睡着了。 这画面翻转得太快了,谨言表示接受不了。 一定是他没有睡醒,还是再去睡会儿 如此想着,谨言默默的下去了,走路轻飘,不留下一丁点儿声响。 方管事尴尬癌快要犯了,他示好性的一翻言词并没有得到激烈回应,反而像是催眠曲,看闵大夫,大清早的睡着了,还有萧茗没有如他想的那般对他感恩戴德,她根本就没有出声,而是在吃东西。 是的,她在吃点心。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那个与萧茗一起进来的少年居然掏出两盒点心,与萧茗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听着,像是在听说书的。 方伟瞪眼,心里隐隐的有一股说不出的委屈无边无际的漫延;呵!现在是只吃东西的时候吗? 你们这是在欺负我没吃早饭吗? 你们这样旁若无人的吃东西会被打的跟你讲。 瞬间,方伟觉得入口的茶水更加苦涩,广济堂上上下下都对他们保留着恶意,就连这茶水都是苦涩无比的。 方伟又轻轻啜了一口,感觉心里好受些才清咳一声扬声道:“萧大夫,你觉得如何?” “额。” 方伟 你额是什么意思?好歹咱也是知府府上的大管事,但凡是有头有脸的见了他哪个不哈腰点头,你额什么额,姑娘,注意你的态度。 方伟有心要发作,可想了又忍下了,一脸便秘的等着下文。 萧茗向闵方齐看去,发现他居然睡着了,这个老顽童,居然又装睡把事儿丢给她 萧茗笑笑,吞下口中最后一口食物,才挣着大大的眼睛问:”哦,你们是来道歉的?“明知故问,像极了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模样。 方伟 众目睽睽之下,你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合适吗?若不是昨日见识了萧茗的厉害,方伟还真以为眼前这个是人畜无害、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方伟知道她不是,她明明就是在当众把脸。 真是够了。 ”嗯。“方伟黑着脸点头,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音节。 ”这样啊!萧茗多谢各位辛苦,多谢彭大人明察秋毫,大公无私为萧茗伸张正义,昨日萧茗奸人陷害诬告,多亏有了周捕头帮忙在先,幸有彭大人公正严明在后,才得以还萧茗清白之名。“萧茗说着站了起来,对周朝阳福了一礼;昨日若不是周朝阳极时相护,她会被屈越带枷,在公堂之上被用刑,无论结果如何她的名声都没有了。 可以说,周朝阳她是一定要谢的,至于常师爷与屈越什么的,有脸面没脸面,管天管地管她什么事儿。 周朝阳亦是站起,忙道:”萧大夫客气了,周某应该的。“他这一举动倒是把常师爷与屈越二人弄得个没脸。 常师爷与屈越二人的脸感觉被打得啪啪响,当下就黑了。 岂有此理,当他们是死的吗?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