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燕姨娘的肯定,闵方齐瞬间愤怒起来。 “哈哈哈。”一股无名的悲愤与喜悦冲刺着闵方齐的神经,让他不由自主的大笑起来。 这个东西都可以是毒药,这个东西都可以害人,燕姨娘竟凭此要治萧茗于死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燕姨娘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闵方齐,笑什么?莫不是疯掉了。 “哈哈,老夫行医数十载竟不知此物有毒,若是此物是毒药,那么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东西不是毒药?” 因为他的愤怒,问责之声不由得大了起来,引得在沉思中的彭游钦抬起了头,一脸茫然的看着闵方齐,他并没有注意到闵方齐吞食了药瓶里的药丸。 “闵大夫是何意?”彭游钦问。 “大人,此物并非燕姨娘所说这毒药,是很寻常易见之物,请大人过目。”闵方齐双手奉上了药瓶,一脸的肯定。 彭游钦狐疑的接过,左右端详,又倒出一粒来放入手心之中。 “大人,此物可以食用,绝对的无毒。”闵方齐肯定道,邀请彭游钦一起服用。 “老爷,千万别吃,轩哥儿就是服用了此药才病倒的。”燕姨娘急了起来,快步上前想要抢了彭游钦手中的药,她此时心慌慌的,闵方齐一脸的肯定,给了她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从昨府她下定了主意,从田婆子手里拿了药回来,她并没有多留意药瓶中是何物,更没有做任何的检查,只认为萧茗给的一定是药来着,既是来路不明的药她又怎么会给轩哥儿服用,是以轩哥儿根本就没有服用过任何的药物。 但此时,燕姨娘心里有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闵方齐的肯定让她感觉到此药不寻常,她想要阻止彭游钦,可惜晚了一步,药被彭游钦纳了口中。 彭游钦服下了药,慢慢的感觉药丸带给他的感受,原本以为药嘛,肯定是苦的,难吃的,可惜这药并不是苦的。 舌尖很清晰的反馈着信息,一股久违又熟悉的味道传散开来。 嗯,是甜的。 这种味道如此熟悉,就像他小时候食用苦药后母亲给他的糖丸,彭游钦皱着眉头,细细的品味,再次确认是这个味儿。 可是为什么是甜味儿?药不都是苦的吗?有什么药是甜的呢? 彭游钦百思不得其解。 “老爷,这是什么药?”徐氏急忙问着,想要知道答案。 “是糖。”彭游钦答道,同时把药瓶递给了徐氏。 徐氏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急忙把药丸倒出来看,只一眼,她就笑了起来:“还真是糖喃,这个糖轩哥儿最喜欢吃,每日都会叫人买与他吃的,也不见他有事,怎的偏巧今日就出事了呢?” 大公子爱甜食府里人上上下下都知道,他的一口牙就是因为糖给吃坏;这糖能把牙给祸害咯,可若是能祸害人,徐氏是不信的,不止是徐氏不相信,彭游钦脸上的表情也显示了他的不相信,他一张脸已经青了红、红了白,白了又就成了青,几种颜色不停的变换,都要让人担心他的脸皮是否受得住了。 真的是千百年来变脸界第一人,短短一日,他见到了恩师与石世子,经历了独子染病,查案等等,也不知道今天这个日子能不能承受得住。 是糖!是糖!是糖! 燕姨娘一下子瘫软在地,不敢置信,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是糖而不是药啊! “萧茗,这药瓶里为何是糖,可是出自你之手。”彭游钦问着萧茗,脸色不是很好,让萧茗担心他是不是要晕倒咯。 “禀大人,药瓶里面正是糖丸,当日田婆子求药,小女子怜其可怜愿救病人于水火,可是田婆子拒绝带我并自去诊病,我因没有见着病人,不敢胡乱开药,于是就给了这糖丸,想着药终究是苦了,服了药用此糖丸心里能舒服些。”萧茗解释道,田婆子的孙女病情复杂,她又怎么会在没确认病症之前胡乱就给药,这是医者大忌。 再者田婆子行迹可疑,又与她有过嫌隙,她又怎么会安心给药于她。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多做防范总是不会错的。 “你胡说,这里面明明是毒药。”燕姨娘歇底斯里,声音尖细磨耳。 她还是无法相信这个结果。 彭游钦看了一眼燕姨娘,这一眼里饱含了愤怒、威严与失望,让燕姨娘把余下的言语卡在了喉咙里。 “田婆子,你老实交待,这里面是什么药。” “是,是萧大夫给老奴的药。”田婆子哆嗦着,慌慌张张的瞄了一眼燕姨娘,可惜没有得到任何的提示。 “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