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茗,为何我前日令人请你为何不至?而你在为夫人诊治之后就给了药,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或是受人胁迫指使,老爷在此,你不要害怕,只要从实招来,老爷定会从轻发落于你;如若不然,自有律法等着你。”燕姨娘眼神犀利的盯着萧茗,还不忘柔声安抚,恩威并施,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对,把徐氏拉下水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她筹谋许久就是为了这一刻,不惜利用儿子为徐氏安上一个谋杀庶长子的罪名;哪怕是捕风捉影,徐氏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若是能坐实罪证,恶毒的徐氏就会声名扫地,书香传家的彭氏一族断不会容忍有这样一位宗妇,等待她的只有两个结果,被幽禁或是休离,即使是她诞下的嫡子也会受世人圬病。 有那样一个恶毒的生母,他又怎么有脸面存活于世。 在轩哥儿两岁时,她就偶然发现了有对食物过敏的反应,她多日留意,终于发现了轩哥儿同服下山药与鸡蛋身体会出现红疹,发热,这些年她小心又小心的照顾着,从不允许西院同时出现山药与鸡蛋。 这个秘密除了她,没有人知道。 果然,这好大的一盆赃水沷向她,徐氏瞬间沉了脸:“燕姨娘此言何意?我与萧茗二人清清白白,天地可鉴,我从不曾指使她做任何的事情。” “夫人有没有做过妾身怎么会知道,妾身只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到头终有报。”燕姨娘忍着心跳说道,隐在宽袖下的手,十指深深陷进了掌心。 徐氏一张白嫩嫩的脸都被气红了,紧紧的握着茶杯子,骨节分明,她双唇紧紧抿着不再言一发,显然明白这样的罪证被坐实了自己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可在这样的场合里过多的解释就是掩饰,只有拿出证据出来才更有说服力。 想到此,徐氏眼角一挑看向兰仪,兰仪会意,悄声退出了门。 “萧茗,你可曾给了药与轩哥儿服用。”彭游钦没有理会有点歇底斯里的燕姨娘与沉默的徐氏,反而把目光再次投向了萧茗;燕姨娘与萧茗,他是相信枕边人的多一点,可是萧茗背后的恩师与石世子不容小觑。 恩师是他仕途之上的领路人,而石世子更是得罪不得。 唉!好生为难哎! “请大人明鉴,萧茗在今日之前从未给大公子诊过病,更没有给过任何的药物;到于燕姨娘所说的传唤,在前几日确实是有一位嬷嬷曾经到广济堂传唤于我,当日她自称是受了府上燕夫人之命让我过府为其诊治,萧茗入府多次,只知府上夫人姓徐并不知姓燕,又因当时天色已晚我没有接受那位燕姨娘的传唤。”萧茗平静的除述着这一段被揭过的往事,要说诬陷神玛的,她是不会做的,她只是实话实说。 瞧瞧,徐氏脸色能沉得滴水,彭知府的脸更是变成了酱油色。 “你信口雌黄,我何时在外自称夫人?你竟然诬陷于我。”燕姨娘急了起来,极力为自己辩解,此时她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她被田婆子坑了。 猪队友、狼对手,田婆子实力坑友一百年。 “至于燕姨娘口口声声的指证,那么我是何时进府为大公子诊病?又何是给的药?给的什么药?有谁见证?”萧茗知道此时不是追究田婆子与燕姨娘是夫人还姨娘的时候,她只是要给燕姨娘上点眼药水。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燕姨娘冷笑,看向萧茗的目光像是看死人一样的冰冷,胜券在握在气势:“老爷,我有人证与物证。” 她一定要萧茗死于葬身之地。 萧茗无语的呵呵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还人证,物证。 不多时,一个婆子与一个男人被叫了进来,二人颤颤颠颠的跪在地上,婆子自然是田婆子,而那个男人却是那日为萧茗赶车的马夫,田婆子把当日萧茗给药的经过交待了清楚,只是把内容偷偷换了个,自家的小孙女变成了知府家的大公子。 田婆子交待了,马夫同样点头称是,他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并不防碍他双耳听得清楚明白,确认了萧茗确实是给了一瓶药给田婆子。 “妾身日日在府里,见识浅薄,日日听府中下人们议论萧区是如何的医术高明,恰逢那几日轩哥儿染了风寒,妾身日日学规矩不能为他请大夫,是以就请了田婆子在萧茗处讨了一瓶药,没想到这一瓶药居然是要命的毒药。“燕姨娘悲切的说道,拿着帕子试着眼,隔着面纱都能让人感觉到她的悲痛欲绝。 那安静放在桌面上的白色瓷瓶,瓶底还烧制有萧的字样,确实是出自萧茗之手。 人证、物证俱在,罪证确凿,萧茗辩无可辩了,难怪医术高明的闵太医都无能为力的毒药,年纪轻轻的萧茗却能药到病除,真的是即下毒又解毒。 彭游钦沉着的脸下不知如何的风起云涌、怒不可恕,居然小小年纪如此居心恶毒,若不是因为恩师与石世子的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