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不安愤的动来动去,呼出的白气快要凝结成冰了,牛奋强牵着牛立在一边,双脚打颤,心里无限的怨念,为什么这些胡人还不离开。 年纪稍大的胡人梭了一眼那个男人,叽哩轱辘几句话,像是不满,像是在训斥,率先打马走了,其他几人哈哈大笑起来跟着一起跑了,留下的那个男人瞬间觉得没了趣味,再次看了一眼萧茗也跟着走了。 直至所有人离开,石亭玉才松开手来,他并不介意让这五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血溅当场,他不是善男信女,但凡敢觊觎他的人,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可惜萧茗在这里他就不想动手了,他舍不得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小姑娘的童年应该是无限美好与美丽的,他不愿意让敌人的鲜血脏了她的眼。 我愿意为你收起手中的屠刀,做一个平凡普通的人。 牛奋强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再次爬上牛车:“别惹这些外族人,他们猖狂得很,上次我堂哥因着挡了路就被他们的马踩断了腿骨头。” “这些人一点道理也不讲的,千万别挡着他们了,不然就和我堂哥一样的下场,以前西北军是石家管的时候还好,这些外族人不敢乱来,可是这几个月来他们可猖狂了,拿着刀到处吓唬人。”牛奋强愤愤不平,在他眼里这些外族人都是一个样,也分不清谁是谁,反正都是坏人就是了。 “这里怎么会有外族人进来的?”石亭玉奇怪。 “唉!山里有一条路直通关外的,就是你出山的那一条路,一直走就能走到关外去。”牛奋强说道:“以前那些蛮子进来也会带些山货猎物来换粮食的,只是那条路不好走,知道的人也少,想要走得有人引路,不然会在山里迷路。”一般人还真不知道那有一条路,他们村里老一辈人传下来的,互市不通的时候,他们总会带些粮食盐去那边换银子,粮食和盐在那边都是稀缺货,又因为那里的物价总要比关内的便宜,他们回来时总会稍带些皮毛山货回来,这些都是蝇头小利,外族蛮子都是不好相与的。 石亭玉沉思,没想到那里居然直通关外,那条路他走过,并不好走。 “驾,驾。”前方又响起了马蹄声。 牛奋强心惊胆颤,快要骂娘了,“我的天,为啥今天会有这么多的外族蛮子。” 他得有多霉才能遇上这些,为了二两银子要丧命了。 牛奋强泪流满面、悲愤不平,挥着鞭子准备让开道路,他不得不让路,这些外族蛮子可是不讲理的,看着他挡了道直接给他一刀也是有的。 为了不走他堂兄的前路,让路是必须的。 石亭玉伸手拉将要跳下去的牛奋强同志,安慰道:“别慌,这次是自己人。” 啥牛奋强同志迟疑不定,难道这哥们也是外族蛮子,他没有看出来,这、这、这咋办? 远远的有两骑一前一后快速驶来来,马蹄声临近,石亭玉已经能看清楚来人的面容,确实是自己人。 萧茗被这马蹄声惊醒,揉着眼睁开来,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人影突然就高兴了起来。 真的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 “夏小八,香媛。”萧茗兴奋的挥手。 “萧茗。”蒋香媛尖叫起来,声音有划破长空直震于耳之势,差点把旁边的夏小八给震下马去。 “我的姑奶奶,还让不让人活。”夏小八抱怨道,不过这一声抱怨消弥在了萧茗与蒋香媛二人重逢的喜悦声里。 蒋香媛紧紧的把萧茗抱住,激动的流下眼泪:“萧茗,我就知道你们还活着,这下好了,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 萧茗也有同感,活着真好,这一刻见到亲人这个感觉真的很好,如果蒋香媛不要用她的衣服擦眼泪就更好了。 好半响,蒋香媛还是在嘤嘤哭泣,萧茗都有些不耐烦了,你的感情太丰富了,请原谅她不够投入,“那个,香媛,你别哭了好吗?” “呜、呜、呜。”蒋香媛抱着不放,一个劲的擦眼泪,萧茗的衣服都没法见人了。 “我不是没事儿吗?看你哭的。”萧茗劝道,她感觉她罪大恶极了,难道她做了一回负心汉偷走了小姑娘的心。 “呜呜,我们昨天找到了那片山崖下,发现了屠尽的尸体,就是怎么找也没找着你们。”蒋香媛委屈道,萧茗掉下去之后,蒋四海就令人下悬崖找人,可惜等他们好不容易下得悬崖,才发现那有着死亡崖之称的悬崖有多深有多宽,崖下还有一条宽广的河流,如今已然结冰。 悬崖下大雾迷漫,有常年化不开的雾气,他们并不知道萧茗与石亭玉会掉在哪里;他们只得兵分两路,由重病未愈的蒋四海带着石大河与庄鸣等人带着人在悬崖下搜寻,夏五带着人沿着河岸找。 他们尽可能的分散兵力,不放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