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蒋四海都是以一张大胡子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大胡子成了他的代表,深入人心,就连萧昱都会称呼他一声大胡子叔叔,可忽然的,有着代表性的大胡子没了,那还叫大胡子叔叔吗? 萧茗偷偷的看了一眼忙前跑后的蒋香媛,敢情这货还没有发现她们正在救的人是她一直寻找的哥哥,受伤失踪的蒋四海。 前一刻还在为兄长茶饭不思,你现在这幅表情合适吗 没有了一脸大胡子的蒋四海可算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连自己的亲妹都不认识他了,难怪无论是那些赌坊里的人还是庄鸣与四海镖行的人四处找他都没有找到人影。 若不是今日萧茗误打误撞的为他治伤发现了他胸前的伤口,恐怕蒋四海还会继续隐匿悄悄杀人报仇。 真的应了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之言 新面孔四海算不上帅气,丢在人群里一点也不打眼,难怪他能躲过万家赌坊搜查,就算是蒋四海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见得能认出来。 手术接近尾声,收尾工作萧茗做得更加细致,问着一边兴致勃勃看着的蒋香媛:“香媛,你大哥是什么时候蓄起的胡子?” “有十来年了,从我记事起,不,应该是从我大嫂去后大哥就一直留着胡子。”蒋香媛说道,反正在她的记忆里,大哥是一直留着胡须的,原本三十来岁的年纪硬生生的变成了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儿。 “哦。”萧茗点头,没有再说话,原来是她误会了蒋香媛,蒋四海这一脸的胡子从未变过,蒋香媛从小见到大的都是一张大胡子面孔,加之男女有别,她不认识自家大哥情有可愿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蒋四海与夫人鹣鲽情深,夫妻恩爱,蒋大嫂的死给蒋四海带来了莫大的伤痛,所以才蓄起了胡子以表哀思。 有一种悲哀叫做见面不识亲,蒋香媛看得兴致高昂,完全不知道趟在这里几经生死的人是自己的大哥。 “哎!你姓萧对不对,你真的是我的师叔祖。”陈元敬站在萧茗对面问道,他双手高高的举起,手臂酸得要命,可他仍然坚持着,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祖父口中的萧茗是不是眼前这个女孩。 有实力心情秀魅力,萧茗的实力完完全全的把陈元敬给征服了,在陈元敬眼里就算萧茗是他的师叔祖,他也认了,谁叫他技不如人。 “你说呢?”萧茗不答反问。 蒋香媛看着得意的笑了起来,“她当然是你的师叔祖,我就是你师叔,来,叫一声师叔来听。” “你”陈元敬面红耳赤,师叔他是叫不出来的,唉!辈大一份压死人,这两人的年纪都比他小来着,有一个医术甩他几条街的师叔祖他吐血认了,至于旁边这个冒出来的师叔,那就算了吧。 姑娘!你醒醒吧!你的医术还不如俺,想让我叫你一声师叔,没门儿,窗都没有,咱们还是愉快的成长吧! 月娘刚把木盆里的血水倒掉,却不想被隔壁院子里的林武媳妇瞧见了这一幕,林武媳妇是个好奇性子,见着月娘这般自是少不了问候一翻。 “月娘,你在干什么呢怎么这么多血。” “哦,是我刚杀了只鸡,正清理着呢?”月娘慌张的解释,笑得可勉强了,敢情谁家杀鸡能流这么多血。 “是嘛?”妇人正想多问,没想到月娘就进了屋还关上了门。 “切,跑得跟兔子似的,我又不吃你的鸡,气性。”林武媳妇唾了一口,不甘心的道,“都穷得叮铛响了,还哪有银子吃鸡。” “穷鬼一个也吃鸡。”妇人很显然对月娘的行为很不满,站在门口碎碎念,就吃个鸡你跑啥,以为我没见过鸡吗? “林武嫂子,你站在门口说什么呢?”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痞着脸招呼道,一双眼不安份的在她身上扫射。 林武媳妇见着来人马上变换了一幅笑脸,对他肆意的目光不以为意反而挺了挺胸脯,巧笑道:“哟!孙二哥许久不见了,在哪儿发财去了?” 来人孙二哈哈的笑着:“发什么财,我这几日在赌坊里谋了个差事,就是那家新开的赌坊,叫万家赌坊,我也就是混口饭吃。”话虽如此,可语气中的得意劲儿盖都盖不住,还特别的点明了是万家赌坊,整个寒光镇上只止一家,别无分号。 当然,虽然他只是个看门子的,但也不防碍他得瑟。 林武媳妇一听是万家赌坊对孙二更热情了,脸上的笑容更浓是谄媚,讨好之意越来越明显:“还是孙二爷有能耐,万家赌坊那可是了不得的地方,你可别把你林武兄弟忘了,得了机会一定要提拔提拔他。” “好说,好说。”孙二被捧得飘飘然了,得意的点头。 “我许久不曾过来,月娘可好?”孙二又问起了月娘。 “好着呢,刚还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