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是合春城有名的书香门第,其族学在合春城顶顶有名,合春城人以进陈家族学为荣,同样的陈家开办有女子闺学,陈家的女儿们每日都要在闺学中学习琴棋书画、更可根据自己的喜好学习女红绣艺,厨艺等。 静安堂里几位夫人正陪着老夫人热闹的说着话,在族学的几位少爷小姐下了学归来,进了静安堂给陈老夫人请安。 “母亲。”陈宁珂见到母亲归来亲切的叫了起来。 “好。”徐氏看着女儿,慈爱的点头。 “泽哥儿,快过来让母亲看看。”徐氏急切的说道,看着走进来了小儿子。 陈元泽看着自己的母亲,心情复杂,上前来问安道:“儿子给母亲请安。” “你这孩子可有好好念书?看你瘦的,是不是没有好好用膳食?可有顽皮?你祖母身子不好,你可别再顽皮让她伤神了。”徐氏看着小儿子,双眼像是落在了他身上,上下左右看了个遍,纵是心有疑惑,言语间尽是万语千言的关怀之情。 她对这个儿子是愧疚的。 “母亲,儿子很好。”面对母亲的关心,陈元泽有一刻的不自在,他对于母亲,甚至是陌生的。 “你以后可别再顽皮了,让祖母伤神。”徐氏叮嘱道,她远在京城也听说了儿子不少事儿,什么描眉画唇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女娃子、什么打架闹事不爱进学。 每每她听得忍不住的伤神,可惜京城里有一大家子要等着她打理,她又无法把儿子带到身边来。 “是,儿子知道了。”陈元泽拘谨的回道,比起徐氏,他言语间少了那么半分的亲切。 “泽哥儿,到祖母身边来。”陈老夫人唤道。 “祖母。”陈元泽欢快的叫了一声。 陈老夫人把孙儿拉到身边坐下,关心的问道:“今天在学堂里可还习惯?先生说的可懂?膳食如何?” “很好,先生教得很好,几个哥哥也很照顾我,就是孙儿想祖母了。”陈元泽在陈老夫人怀里撒娇道,与她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完全没有在母亲身边的疏离。 “你这猴儿。”陈老夫人听得笑了起来,又细细的问着在学堂里的锁碎事。 “咱们泽哥儿真厉害,以后肯定是个状元郎。”五夫人看着亲热的祖孙二人,掩着嘴奉承道。 陈老夫人,问一句,陈元泽答一句,时不时的撒个娇,讨个巧,众人习以为常,老夫人待长房几个孩子到底是不同的,二房还好些,其他三房的孩子老夫人都懒得瞧上一眼。 可徐氏见了忍不住心酸,心里不是个滋味,儿子不与自己亲近。 说话间,静安堂里的大丫头紫莲进来回话:“派去萧大夫府上的婆子回来了,还带回来了萧大夫的回礼。” 紫莲神色有些古怪的看着老夫人,不知当讲不当讲。 “呵呵!这位萧大夫真是客气了,还带了礼物回来。”柳氏笑道,别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正与老夫人说话的陈元泽。 只见陈老夫人与陈元泽看过来,柳氏又问道:“可是送了些什么回来?” “是些果子酒与罐头,还有些花茶。”紫莲回道。 “是姐姐送我的,她答应了要送我的。”陈元泽听得兴奋的站了起来,想要去瞧瞧,却被陈老夫人拉住了。 陈老夫人拉住孙儿,笑道:“你这顽皮猴儿,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去,叫她们搬进来,我们大家都瞧瞧萧大夫送了什么样的好东西给你。” ”母亲说的是,正好问问萧大夫家怎么样。“柳氏笑道。 陈元泽无奈,只好说道:“那你们都别跟我抢,是姐姐送给我的。” 此话一出,一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好,好不跟你抢,看你那个小气样。” 徐氏听得儿子所言皱眉,真如柳氏所言,泽哥儿果真与萧茗亲近,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 柳氏身边的王妈妈提着个篮子,里面装的有几包萧茗送回来的花茶,陈丰把菊花茶、金银花还有枸杞子每样捡了几包带着,把李婆子与王婆子送进了内门,内宅他一个男子是进不来的,在垂花门自有内宅的管事接引。 王妈妈带着李婆子与王婆子二人等候在静安堂门外,她是二夫人身边的内宅管事,远远瞧见紫莲从院子里出来,便低声告诫道:”见了老夫人与夫人们,你们仔细些,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可得想好了,可别挨了板子。“ 王婆子还是她堂姐,只是她两如今地位不同,她在二夫人身边得脸,做管事,而堂姐嘴笨口拙,又生得粗壮,只领了个护院婆子的粗使差事。 李婆子与王婆子二人一人抱着一坛子果子酒与罐头,连连点头。 ”王妈妈,夫人让你们进去呢。“紫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