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让人把与伍大相好的女子叫上来,女子如实把听来的交待了。 苏成安听着,烦燥地摆摆手,让人把那女子领出去。 如今人证物主俱在,伍姨娘是幕后主使之人,罪责难逃,他主管一方刑律,知道这事的严重性,如若对簿公堂,伍姨娘则会有牢狱之灾。 这点上他还得感谢萧茗没有将事送到府衙,不然在铁证面前,伍氏故然难逃罪责,但他也会因治家不严,难逃失职之罪,会在三年一次的考评上得个差等,从而影响他的官途。 想到这点,苏成安对地上的伍氏兄妹恨了起来。即恨伍姨娘,更恨伍大色心难改。 “老爷,哥哥这是胡言乱语,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哥哥与萧大夫近日无冤,往日无仇怎么会杀她。”伍姨娘努力为自己辩解。 “老爷,那婆娘乱说话,根本就没有的事,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啊,一定是夫人收买了她,让她乱说。“伍大咬死不认罪,后悔昨夜兴致高,又罐了几口黄汤,嘴上没把门。 ”够了。“苏成安一掌拍在黄花梨木茶几上,把几上的茶杯震得跳了起来,指着伍姨娘问: “事到如今还在狡辩,你说他两日前就回京了,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妾身也不知。”伍姨娘哑言,对这个不成气的哥哥又怨又怒,昨夜让他连夜回京,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留在平城,被抓个正着,想着如今自己的处境,一时间心慌意乱。 “老爷,妾身什么也不知道。”伍姨娘只能趴在地上哭,只得把所有的罪行推出去产。“是夫人,她一直容不下妾身,多次想要打杀我啊,这次一定是她逼着哥哥的啊,老爷。” “夫人?花婆子、刚才那个女人,还有你哥哥所有的证词都指向你,你到底哪一句话是真的?”苏成安气急一把踢开她。 “老爷,妾身真的不知道,妾身是被冤枉的。”伍姨娘只得哭着为自己脱罪。 林氏笑了起来,无论她怎么为自己开脱,都难逃罪责。 “冤枉你,伍姨娘事实俱在,你还是从实招来吧。” “夫人,妾身知道你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妾身在这里向你赔罪,给你磕头,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们一同伺候老爷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我吧。”伍姨娘跪行到林氏身边哭着磕头,心里暗恨林氏狠毒。 “放过你,谁又来放过我的婉儿。”林氏想着在她的婉儿病重期间,伍姨娘假意关心,口蜜腹剑,句句带着刀子的话,以名节被毁为由,一心要置她于死地。 “老爷,夫人,这事妾身真的不知情。”伍姨娘一面说着,一直用眼神示意伍大,眼神中带着警告狠厉。 “老爷,这事是我一人所为,是我看着夫人赏赐了萧大夫几百两银子,见财起意,想要杀人夺财。这事完全与妹妹无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伍对于妹妹的看着自己的眼神明白过来,终于硬气了一回,自愿把罪责担下,在他心里想着只要妹妹不倒,他就无大碍。 “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伍姨娘故着惊讶道,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哥哥认下了此事,她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老爷,是哥哥一时糊涂犯了大错,我们愿意上门负荆请罪,求萧大夫原谅。”伍姨娘立马表明态度。 “夫人,你看这,既然是伍大一人所为,我们把伍大把他交给萧大夫处置如何。”苏成安建议道,在他心里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可他这息事宁人的做法没有得到林氏的认同,对于他的包庇行为让林氏不耻,她很想给他反驳回去,不过却生生的忍住了,想起奶姐与她说的话。 “老爷,把伍大交给萧大夫处置故然好,但是杀人偿命,万幸萧大夫平安无事,不然这后果严重啊。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往小的说这只是伍大谋财害命,往大的说是老爷纵奴行凶,苏府横行霸道。再者说萧大夫可是广济堂闵大夫的师妹,试想她出了事闵大夫岂会善罢干休,闵大夫曾任太医院院首,交友广阔遍布朝野。” 林氏顿了顿,慢条思礼地端地茶呡上一口,看了一眼地上的瑟瑟发抖的伍姨娘,心里一阵舒爽快意,继续说道:“若是让他把这事告到京里去,老爷头上的乌纱不保不说,我们整个苏府都要跟着遭殃呢。” “那夫人说这事怎么处置好。”苏成安问着林氏的意见,他没想到萧茗背后的有闵方济这个大靠山,事关自己的仕途,不能再草草了事、息事宁人。 “咱们苏府绝不能姑息养奸,应该严惩她们兄妹以儆效尤。”林氏狠道,对李妈妈吩咐一声:“把锦翠带上来。” 不多时就是两个婆子推着一个十五六出的小丫头进了厅,一个婆子手中拿着一包东西,进了屋后丫鬟规规矩矩地跪在伍姨娘身后。 “奴婢锦翠见过老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