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种时候都要把自己的学生拉下水。 森鸥外, 你真的,我哭死。 虽然宫川由奈在心里吐槽对方险恶的心思,但明面上的回答是有必要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库希直接忽略了爱丽丝的话。 假若她确实是如外表般幼小的孩子,黑天鹅至少会保持解答问题的耐心。 但爱丽丝不是。 库希直直地注视向森鸥外,“你跟那些正在看港口Mafia戏的人没有区别。不忠的首领……可没有价值。” 这句话可是很严重的警告了。 森鸥外故作诧然:“库希大人怎么会这么想我呢?我当然是为造物主大人尽心尽力,鞠躬尽瘁……” 眼看着库希的十字架就要忍无可忍地钉到他的脑袋上,阿塔忽而开口。 “森首领。” 她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敬称,里面却找不到一丝恭敬。只有一片漫无边际的虚无。 森鸥外:“怎么了,阿塔大人?” 阿塔:“你想要让港口Mafia站在顶峰,想让敌对的组织得到该有的教训,也想让这座城市走向人人平等……而这一切必须利用我主,对吗?” 森鸥外顿了顿。 这自然是他的愿望——但在此刻提出多少有点不合时宜。 警钟在他的大脑中敲响,他语气圆滑道:“那位大人的期望,就是我的期望。我怎么敢利用那位呢?” 森鸥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白天鹅却像是听到了最满意的答案—— 她用和先前一样平缓的语调,说出了意味不明的话。 “主说,如你所愿。” 阿塔的嘴角轻轻地翘起标准的,笑容的弧度,明明很好看,却怎么看都显得怪异。 她像个合格的信使般张合着嘴唇,把身后主人的意思告知面前的诱导者。 “就像你希望的那样——她的怒火,即将在这座城市里沸腾。迎接她吧。” 他错过了什么信息吗?她在说什么? 森鸥外向来转得很快,分析和处理问题都宛如机器般高速而精密的大脑,迟钝了几秒。 像是生了锈,又或者坏掉了某种零件。 他的脑袋从内部响起蜂的嗡鸣。 但很快——森鸥外就明白了阿塔的意思。 造物主真正降临了。 天鹅双子终于迎接了她们的主人,在这种冲突最剧烈的时刻。 高层的首领室,宛如倒置的异空间。 这里是湿热的,阴森的,飘着灰烬的海。 那些不知道是由什么形成的物质,散发出可怕的气息,只是让人看到就会眩晕,吸入肺里便感到窒息的闷痛—— 人类的大脑在短时间内装载的信息多到不能运转。 天鹅双子站在门口的两侧位置,如同两尊门神,阻截了部分人自心中生出的退缩 想法。 港口Mafia的高层, ✓()_✓, 太宰治…… 他们在首领室见到了天鹅的主人,异变的核心[造物主]。 同时他们也注意到——老首领被置在房间内漆黑的桌面上,如同一道内部腐烂的,散发着恶心味道的菜肴。 很久没有出现在人们面前的老者,眼珠空洞地看向天花板的位置。他的躯干和肢体呈现出从所未有的健康,可这种健康让人感到异常,头皮发麻。 看到这样的老首领,港口Mafia的高层神色各异。 早就明白他是死人的太宰治只是瞥了一眼,就漠不关心地移开目光。他带着微不可察的好奇投向了造物主的身影。 比起首度见面时的虚影,披着银白斗篷的身形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黑色的,扭曲诡异的影子和翻滚的触手,齐齐将她簇拥在中间,冷漠,傲慢,带着原罪的压迫感,万物于她身周混乱地起舞,所有的负面和恶都在她的身上得以体现。 她居然有了明显的情绪——这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太宰治想,血缘是这么奇妙的东西吗? 宫川由奈和造物主,她们就像是把自己拥有而对方不曾拥有的部分,填补给了彼此…… 这是不是也是一种融合? 他先前思考的方向应当错了。 她们不是单纯的主导和被主导的关系——这里可能存在了某种误解。 鸢色眼睛的少年思索着。那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