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二师兄不好糊弄,葛秋也没任何心虚。
她只是故意装傻,并且还追着问。
“是没做好吗?”
因为任何遮遮掩掩,都是怀疑的本源,与其那样,还不如把一切,全推到天赋两个字上。
董庖丁喝了口茶漱了漱口:“什么没做好,明明就是做的比我们还要好,你二师兄嫉妒了。”
常乐失笑:“自家小师妹有什么好嫉妒的,我只是很惊讶。”
董庖丁便大气地摆了摆手:“不用惊讶,老头说了,小师妹将来的成就,绝对会比咱俩高,但奈何她现在还小,又没什么资历,就得让她稳一稳,省得让她去尝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常乐目光闪烁,轻轻点头:“明白了。”
他又释然的目光下垂,当看到冲锋衣的袖子上,有浸染的油渍,立马思维跳跃道:“这脏了,我再去给你拿件新的来。”
葛秋喊不用,但常乐还是回他的小院拿衣服去了。
大嫂子却倒抽了口气的拽了把董庖丁。
“乐子不会是把外门弟子开的玩笑,放心里了吧?”
董庖丁一愣,随后猛拍大腿,惊恐的看着葛秋:“你身上的衣服是乐子的?”
葛秋一头雾水,眨着眼睛问:“怎么回事?”
“先别问,你先回答我,这衣服是不是乐子的。”
她点头,就见大嫂子恶寒了,捂着胸口喊了句:“天啦,这死脑筋,我早就说了,你要花心思管管外门,别让他们什么都拿来开玩笑,你偏不听,这下好了,乐子当真,我看你以后怎么弄。”
葛秋汗毛竖了一下,想到早上的时候,二师兄特意在外面等她,她就心跳如擂鼓了。
“到底是什么玩笑?”
董庖丁哭笑不得:“还能是什么,就是你不在的时候,外门弟子说,老头收了你,就是想着给乐子找媳妇,一开始我没放心上,但谁想到,乐子好像听进去了。”
葛秋倒抽了好几口气,惊恐的低头看冲锋衣。
玛耶,上辈子都没成的事,这辈子哪能成啊。
“二师兄不是有女朋友了吗?”她问。
大嫂子便翻了个白眼:“你来之前刚好分了,攀了高枝。”
玛耶,也就是说,这半年刚好是二师兄的失恋期?
葛秋咽了咽唾沫,一脸求助的看董庖丁和大嫂子。
“我其实还没离。”
董庖丁冷哼:“但明面上不是离的嘛,说起这个,你老实告诉大师兄,和姓靳的到底怎么回事,以后还打不打算好了?”
恰在此时,二师兄拿着新的冲锋衣过来了。
也不知道当时他买了几件,反正穿在葛秋身上,还挺合身,就像瞅着她的身形买的。
葛秋假装没看到二师兄,咬着下唇,一脸娇羞道:“没怎么回事,以后肯定要打算好呀。”
“既然打算好,就不能让他太早得到你,男人都特别溅的生物,越容易到手的女人,就越不会懂得珍惜,像昨晚那样的夜不归宿,大师兄告诉你,下不为例。”
葛秋打了个寒战,实在无法想象,这话要落在靳时忱耳里,他会有多气愤。
原则上来说,她和靳时忱目前确实是合法的呀。
但问题就在她的年龄上,还没达标,所以师父也好,大师兄也罢,都觉得应该把她看牢点。
只有大嫂子比较前卫,再加上大嫂子灵魂强大,从不觉得女人没了男人,便不能活,所以她对睡不睡这事,看得就没有师父和大师兄那么重。
她口干舌燥,老实的点头:“知道了,不会再有下次。”
董庖丁便瞥了常乐一眼:“不是大师兄要管得宽,而是大师兄为了你好,毕竟你还小,以前没我们,被他骗了就骗了,但现在有我们,怎么着也要二十岁以后,不然你想想,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咣叽!
这鼓敲的,也算是赤果果。
哪怕葛秋两世为人,也招架不住的红了脸,从而也想到了这个很严肃的问题——怀孕。
她好像……上次就没吃紧急避孕药,至于昨晚,呆会她赶紧吃还来得急。
然后汗毛一竖的,她突然想起,自己这个月的姨妈还没来。
不会吧???
她要狗带了狗带了。
也就这么一惊一吓,立马感觉小腹一股热流,从上而下。
她惊慌的又吸了口气:“我先回去一下。”
她慌不择路的去厕所了,但不明觉厉的董庖丁,还不放心,唆使着大嫂子再去和她说说,反正就是不能让靳时忱太早得到她。
然后自己空出来语重心长的劝常乐。
“玩笑是玩笑,你不要当真,小师妹还没离。”
二师兄竟然如老僧入定,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董庖丁:“你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