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恐怕比靳时忱查得还要详细。
而且在他决定把梅平安带到北城前,肯定已经知道了。
而她么,认真的说,也是这一世才知道梅平安的身世和内情。
说实话,在荛城的时候,靳时忱拿给她看时,她就嘲笑了很久,只不过没地方说罢了。
但今天靳时忱递的,刚好是时候。
梅平安嘴唇哆嗦着,他无地自容又歇斯底里的大喊。
“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
“不看这些,你怎么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是恩,什么是情,什么是义,又什么是忘恩负义吗?”
梅平安捏着拳头发抖,喃喃道:“你就是想踩死我,我知道,因为我抢了你十五年的宠爱,你恨我,你恨不得我去死。”
葛秋冷笑:“那你错了,在你没有伤害我爸妈之前,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因为我爸妈不论是当着你的面,还是背着你,总是告诉我,你是我哥,要我多让着你一些,因为等到将来他们老了,没了,就剩你和我守望相助。”
说到这,葛秋讽刺的又笑。
“事实上,这也是我爸妈在痴心妄想,因为你从始到终,都没把我们当过家人,从始到终在你的心里都只有你的杨爸和杨妈,还把我爸和我妈对你的好,当做理所当然,理所当然欠你的,对吗?”
那么现在,她就是在澄清,从来都没有谁欠他什么,真正欠他的,是梅灵珊和杨将。
梅平安用力搓了一把自己的脸,他有些狰狞。
“对,他们就是欠我的,要不是他们,我爸我妈不会死,所以你们对我,就是应该的,我想要什么,你们也应该给我。”
葛秋瞥了一眼杨将,就见杨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他身后的孙刚,却是满目鄙夷。
有这句话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