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头什么时候收的?”叶连田呶了呶唇。
“很久咯,一直藏着,连我都不知道。”董庖丁趁机捶他胸口,把刚才吃的亏还了回去。
叶连田皮糙肉厚,也不介意这点儿力度,就当挠痒了一样,吊儿郎当的勾着人往车后面走。
边走边熟门熟路的从董庖丁裤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在给董庖丁发了一根后,直接就把烟跟打火机塞到了自己裤兜里。
董庖丁翻了个白眼:“连烟都没有啊?”
“废话,明叔不抽烟,哪来的烟。”
“苦逼!我跟你说,别欺负我小师妹啊,平时多照顾着点,我老头我媳妇,我师弟,全宝贝的很。”
叶连田稀罕:“你不宝贝?”
董庖丁呵呵:“你觉得呢?”
他觉得,董家从上到下,只要是自己人,全齐心的很,比他们这些正儿八经的高干家庭,不知道温馨了多少倍。
叶连田狠狠吸了一口,回想葛秋的容貌,脸上破相先不说,五官嘛倒是一般般,但奇怪的是,她身上仿佛有种特殊的气质。
就好像比大院里最漂亮的梁恬,还多了几分清新脱俗。
“干嘛把她送这来?”
“被国外洪门的大头子给盯上了,来学点东西求自保。”
叶连田吃惊:“什么来头。”
董庖丁怪笑:“荛城靳家知道吗?”
叶连田眯起眼:“她姓靳?”
董庖丁又怪笑:“她不靳,她姓葛,单名秋,但前面要冠个靳姓。”
叶连田又吃惊又无语,骂了句国粹。
“想不到还是个少妇。”
董庖丁呵呵,忽然想起国外的名著《小妇人》,虽然有些背景不符合,但年龄和接下来的强行分开,确有那么几分味道。
叶连田又狠狠吸了几口,目光有些深邃:“靳时忱那小子,什么时候回的国?”
董庖丁微微诧异:“你见过他?”
“小时候见过一次,他爸领着他来我家做客,清高的很,好像特别看不起咱小时候皮。”
董庖丁好奇了:“谁小时候还没皮过,他凭什么看不起。”
叶连田翻了个白眼:“他那个时候小西装小领结,从头洋到脚,你说他为什么看不起?”
董庖丁明白了,他们小时候可是泥里滚大的,那个时候全国又缺物质,就算是大院里的孩子,平时也没比普通人高贵到哪去。
再加上男孩子玩得野,用尿合泥巴,把装甲车当滑梯,打起架来糊狗屎,拿烧焦的棍子在脸上画迷彩,没有最皮,只有最最皮,以及好多连别人想都不敢想的。
“那你就没下绊子,叫方浩和假老杨揍他?”
叶连田呲牙,回了他一个你怎么不懂我的表情,董庖丁无语。
“得,你就告诉我,把他揍成啥样了吧?说话,当年我干啥去了,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你不是被你家老头拎着天天颠锅吗?”叶连田啐了一口,又骂了句粹:“知道我为什么只见了他一回,就牢牢记住了他了吗?”
董庖丁鸡贼:“不会吧,你们三个连人,都没打赢他。”
叶连田黑了半天脸。
“那个时候咱们就是瞎玩,但他懂剑击术,还比咱们大一岁,玛了个巴子的,我们还营养不良,既然现在他女人在这,那早晚有一天,我要和他重新打一次。”
与此同时,刚见到傅伯,又正在听他说交接细节的靳时忱,忽然连打了四、五个喷嚏。
傅伯下意识的想去给他拿外套,回头才想起试探的问了句:“是小葛在念叨大少爷吧。”
靳时忱眸色一沉,颇有几分委屈道:“要是她就好了,只怕不是。”
傅伯讪然:“小葛她现在,还好吗?”
靳时忱看了眼黄琨,示意黄琨告诉他,他现在不能提也不能想,一想就胸口疼。
就没见过像她那样女人。
浓烈的时候如酒,让人欲罢不能。
理智的时候如冰,总让他生气并想揍她。
平淡的时候又如水,润物无声里自成一味。
所以他才说,葛秋这个人,什么都不用做,站在哪就能吸引他所有目光了。
黄琨言简意赅的把葛秋去山里学厨的事说了说,傅伯便腾生出和他一样的想法。
“宫家在长白山的里头,也有一处秘制调味料的地方,还听说他家的那个清酱,需要发酵三年,沉淀一年,最后还要用宫家的特殊手法,提纯十几味大补之药放到里头,若非宫家的继承人,是没资格学的。那小葛这次,岂不是?”
要完全继承董生的手艺了?
傅伯看黄琨,黄琨摇了摇头:“这些事我打听不到,也不敢打听,但估计是这样。”
傅伯高兴:“那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