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用力咬下去。
他堂堂靳家大少爷,就值十块钱吗?
这不光是侮辱了他,还侮辱了她自己。
但他知道,她其实是不介意侮辱自己的,因为她是一个对自己比较狠心的人。
狠心到钱打不动她,真心实意也无法让她停留,并且,她还不是那种为了图谋以后更多的人。
而是一门心思,想要变强的傻瓜。
可她一个女人,到底想强到什么程度?
和她上辈子一样,成为国宴总厨?
给自己添上几笔浓厚的正治色彩,就是她想要的强了吗?
被咬疼的葛秋赶紧求饶,并委屈巴巴解释:“不是我不想多给,而是我现在全身上下,只有这十块,你相当于是我的全部身家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靳时忱:“……”
他想骂脏话,真的。
但他的教养不允许。
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再故意吸出几个,张怀曾经在他面前,故意形容的低俗草莓印,他气稍微消了一点点,脸色稍霁道。
“别忘了,我还没有和你办手续,就算办了,曾经是你名下的,还是你名下的,你的全部身家,也不是只有十块。”
葛秋朝着他笑:“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靳时忱深呼吸,二话不说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就到外面喊黄然。
半个小时后,黄然满头大汗的拎着箱子进来。
他恶狠狠的把箱子塞她手里,然后咬着她的耳朵。
“我刚才的表现,值这么多,而你的十块钱也能从我这换这么多。”
说完,他故意把手伸进她的口袋,从里面夹走了她身上仅剩的十块钱。
葛秋无语凝咽,抓着箱子咬牙。
“瞧,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反抗的原因。”
她要脱离他笼罩的安逸圈,只有这样,她才能逼自己居安思危,然后再超越之前的自己。
当然了,其实这也叫矫情,但葛秋坚定的认为,这样的矫情是有意义的。
因为自己强,才是真的强。
靠别人,到头来只会成为虚无。
靳时忱这时思路清晰了,他强忍不舍,又假装毫不在意的转过身。
以背对着她。
“你反不反抗,其实早就已经那么做了,而我除了妥协,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方法,毕竟你把自己变成了一把流沙,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不能,想办法提高自己的身价。”
意思就是,反正他都阻止不了,那她就走自己的路去吧。
大不他偷偷给她托底。
用张怀的话说,就是痴情的最高境界。
以前他不屑,但现在为了她——他认!
葛秋晃了晃箱子,以重量估算,里面最少装了五十万。
她惆怅的就在想,辱人者必自辱,果然没错。
她调侃出十块钱的漂资,他就回她五十万以上的漂资,典型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知道反抗无效,就索性把箱子放地上。
实话实说:“我拿不动。”
他头也不回:“让黄琨跟着你,还有最近不要一个人随便出去,蒋峰跟着你来北城了。”
葛秋瞳仁倒缩,想喊住他,却发现他已经走远了。
靠?
这特么谁像谁拔袅无情?
但想想他能这么快妥协,并马上找到和她相处的新方式,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转头看黄琨:“蒋峰是洪拳的手下?”
黄琨便主动上前提起箱子,一路边走边说,把蒋峰的底细全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看着前面的小院入口,葛秋微微吸气:“所以他是梅灵珊派来,也是洪拳默认的杀手,就为了让我消失?”
黄琨轻咳:“现在看起来是这样,但他既然已经现身,那么他在北城就掀不起什么浪了。”
黄琨对此很有信心,毕竟靳时忱把他派到北城,已经有十年左右的经营实力。
葛秋皱眉,她知道黄琨是什么人,再过几年,他会厚积薄发的在北城办一家安保公司,专门吸纳退役人员,然后向富商和明星提供高品质的保安服务,后来基本上就垄断了整个北城。
从而也导致,他是北城消息最灵通的人,并且从某个方面看,还属于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当然,再透过表面看实质,这个安保公司的幕后老板,其实就是靳时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