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口干舌燥的大嫂子下巴一抬,终于打算放过众人的朝着董庖丁道:“还不赶紧让人去给我倒杯水,骂了一堆废材,都快渴死我了。”
众人憋屈的涨红脸,不敢朝女人撒气,但敢揪着董庖丁撒气道。
“董大师兄,嫂子掀了我们这么多短,你说我们要不要掀一掀你的短?”
董庖丁很光棍,把胸膛拍到邦邦响道。
“来吧,谁还没年轻的时候,但我敢保证,在我娶了媳妇之后,我绝对安分守己。”
众人气到牙痒痒,但不可否认,董庖丁确实如此。
温家的便道:“那我们也能像大师兄学习,只要将来和小师妹结了婚,我也能安分守己,大家说对不对?”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结了婚自然要对另一半忠诚。
眼见偃旗息鼓的七小只,又要据理力争,月格格拿出杀手锏。
“我家董庖丁以前是爱玩,但他没玩出人命吧?你们呢?要不要我再说出来给你们师父听听?”
咣几,八个人里,六个色变,最后一个只能随大流的落荒而逃。
董庖丁感到恐惧的回头看着月格格。
“媳妇,你咋知道这么多?”
月格格冷哼:“我既然要跟你过一辈子,自然要对你摸底,他们不过是跟你走得近,我顺便摸的。”
说完拍了拍衣袖,施施然然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同时也因为这一闹,吓得好多外门弟子,再也不敢出去鬼混了。
而大嫂子一战成名,彻底让厨艺界大半个小辈弟子,全因大嫂子的洞察秋毫,瑟瑟发抖。
……
前厅沸沸扬扬,热闹的就好像荛城谁家办宴席。
程秀秀偷听了好一会,回来和葛明朝说:“秋宝很受她师父重视呢,你说我俩要不要去谢谢她师父?”
葛明朝控制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别着急,等秋宝回来问问她。”
程秀秀恹恹的自嘲:“秋宝是真长大了,咱们反过来都要听她的了。”
葛明朝笑着安抚:“那也挺好,咱俩就当提前退休,更何况老话还说,养儿防老,咱们要想能防老,就得先学会放手,听孩子的,以她的意见为主,再让她来照顾咱俩,可不就是让咱俩又防了老,又成就了秋宝?”
像那些一直掌权,不肯让子女去学会担当的,才是这个世上最差劲的父母。
而且等他们驾鹤西去,被压制半生的儿女,注定挺不起脊梁,扛不起风雨,最后落得平庸又凄凉的结局。
与此同时,那娜悄悄地从小院出来,很快就在胡同深处找到了黄琨。
黄琨没好气的弹了她一下额头。
“我早上去过宾馆了,把昨晚的事跟我说说。”
那娜捂着额头撒娇,当她说到是葛秋执意要换地方,但她又想着不合适和怕麻烦时,黄琨板了脸。
“你是忘了我叮嘱过你什么吗?不管她和大少爷是什么关系,咱们都要先学会拎清自己。”
那娜委屈的低下头:“我知道错了,但你说拎清自己我不乐意听,她要不是……”
不是嫁给靳时忱,她也不用伏低做小,但这话又和自己想和葛秋做朋友的初忠相悖论。
所以她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
黄琨便替她说道:“你是想说,她如果没嫁给大少爷,咱们就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对吧?更不用把自己放到下人的位置,事事以她为先对吧?”
那娜哑口无言的扭过头,不想承认,更不想不承认。
黄琨哼了一声。
“你以后最好把如果去掉,因为事实上她就是我们的大少奶奶,不管是真离,还是假离,这个身份都不会变,早在你第一天接触她的时候,我就让黄然劝过你,让你不要越界,去和她做什么朋友,因为这样会生出很多杂念,比起单一的主仆之情,更容易让人情绪失控,患得患失,可你当时不听,还说你自己能把握住,那么现在呢?”
那娜茫然,忽然意识到,大哥二哥是对的,她确实没把握好。
但想想,自己又觉得很委屈。
黄琨便敲打她:“你有什么好委屈,她没开你工资,大少爷开了,那么你就应该恪尽职守,至于你愿意给她人情,那是你的事情,她还你人情,是她的情份,她不还,也是本分,你要去强求什么呢?”
那娜肩都的搭了下来,半天说不出话。
看她这样,黄琨也不忍心再苛责,毕竟他这个妹妹还小,有些东西总要自己亲身去经历,不然说她千遍万遍,她都是记不住的。
“言归正传,当晚你追那小偷,他身高多少?”
那娜这才打起精神,踮着脚在黄琨头上比了比:“比你要高半个头。”
黄琨一听便知道不是蒋峰,因为蒋峰只有一米七二的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