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娜受不了了,一把将葛秋压回轮椅。
“你别动,大不了我带你杀出一条血路,我就不信了,在咱们自己的地盘,还能被人这样欺负。”
哪怕她平时再怎么不爱动脑筋,此时她也回过味来,知道洪拳不单单是在羞辱葛秋,也在羞辱靳时忱,还有她。
不论如何,葛秋以前也是靳时忱的妻。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就是试探,试探靳时忱对葛秋,到底是什么态度。
那么那娜觉得,靳时忱要知道,一定会出现。
届时,她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所以脑子一乱,她推着轮椅,就真想掀桌子了。
其实那娜心里想的,葛秋早就想到了,但她不认为动武是解决的最好方法。
用力捏住那娜的手。
“你别冲动,我本来就是个厨师,让我做顿饭,我不觉得是羞辱。”
“再说了,人家都敢说自己肾亏,我这点羞辱算什么?”
她冰冷的看潘六。
潘六指挥着人搬桌搬灶,回头冲她笑:“不愧是能算计靳先生的人,相比起莽撞,聪明人确实会更长寿。”
葛秋呵呵,牢牢拉着那娜,暗示她不要冲动。
那娜急得后背冒了汗。
不一会,东西全搬到了空中花园。
雨还在下。
秋风吹得绿植沙沙作响。
潘六并没有让人把遮阳伞放到厨桌前,而是朝葛秋伸了伸手。
“请吧。”
浅声交谈的洪拳、杨环玉、唐文龙,还有梅灵珊,各怀心思的看着她,眼里的嘲弄阴狠毫不掩瑜。
他们都在等,等靳时忱是否会出现。
葛秋沉住气,将桌上的各种食材,一一收入眼底。
上等的海鲜干货,新鲜的绿蔬,应有尽有。
就在她准备动手,做两道自己目前力所能及的菜时,消失了一阵的蒋峰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带了三个人,分别提着活鸡,以及还在吐信子的活蛇跟穿山甲。
眉头一蹙,她就知道洪拳想让她做什么了。
龙凤斗跟红烧穿山甲。
果不其然,洪拳坐在屋里笑眯眯的说:“很久没吃这两道名菜了,葛小姐应该是会做的吧?”
葛秋将目光凝聚在活蛇和活穿山甲上。
后者没什么,但前者竟然是有毒的烙铁头,咝咝的吐着信子,试图从人类的笼子里逃出去。
葛秋心想,他可真看得起自己。
“如果我说不会,你是不是又想问候一下我父母?”
洪拳会心的大笑:“不,一般情况下,有些话我只说一次。”
很好。
“还是不准别人帮我吗?”她脸色微微泛白,用严肃的眼神告诉洪拳,她现在真的只是一个康复期的病人。
如果想让她死,那就干脆点。
别阴谋阳谋一起上。
怪恶心。
洪拳掀起眉笑,看了眼义愤填膺又好像对蛇很恐惧的那娜。
“我希望,最好是由你来掌勺,让我也享受一下靳时忱的待遇。”
葛秋松了口气,立马朝那娜招了招手。
“帮我切掉蛇的脑袋,还有穿山甲的脑袋。”
那娜哆嗦了下,心里也快速做了次衡量,知道这个时候除了她,没有别人能帮到葛秋,那么尽管她很害怕蛇,也要想办法替葛秋去做了。
“怎么做?”
考虑综合因素,葛秋示意她右手拿莴笋,左手拿刀,先用莴笋去逗蛇,只要它咬住莴笋,就手起刀落。
那娜战战兢兢地去这么做了。
葛秋也没浪费时间,拿起锋利的三角刀,找准机会就给笼子里的大红公鸡抹了脖子。
这一套做下来,她气喘吁吁,更险些拿不稳刀,反掉下来戳伤她脚背。
看着她用非常规的手法杀了鸡,洪拳微微眯起了眼睛。
心里赞叹是个聪明,又很机灵的姑娘。
可惜了。
她费力的提起鸡,任由血撒在自己身上,艰难的将鸡放到水槽里。
褪毛需要滚烫的开水,现在并没有,扭头看那娜,她还在想办法让蛇探出头咬住莴笋。
那么接下来的事,只能靠她自己。
她撑着轮椅站了起来,想把水锅放灶上,但水锅实在太沉了,她一下没拿住,咣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那娜吓了一跳,赶紧丢了刀和莴笋过来帮她。
却不想潘六往前一站。
“那娜小姐,洪先生说了,想看葛小姐亲手烹饪佳肴。”
也就是说,除了杀蛇和穿山甲,其它的事情,都要葛秋自己完成,并且还有时间限制。
那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