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想带着你,还有你妈,咱们去儒县从头开始,你愿意吗?”
“愿意啊。”
有什么不愿意的,早在上辈子,她就劝爸妈去儒县了,离舅舅舅妈,还有表哥表姐们近一些,也不至于在荛城受杨平安和肖红磨撮。
可惜那时,爸妈听不进去,总认为杨平安还有救。
为什么有救。
这就要引用一句话千古名言。
好人做了九十九件好事,但一不小心做了一件坏事,就叫原形毕露!
而坏人做了一辈子坏事,偶尔做一件好事,就叫浪子回头,立地成佛!
那个时候的爸妈对杨平安,就是这个心态。
所以越陷越深。
“愿意就好,愿意就好。”
看着爸爸苍老的样子,葛秋知道他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至于报复,不存在的。
他们是光荣的人民教师,压根就不允许他们有那种狭隘的想法。
但葛秋知道不可能!
先不说杨平安能不能放下,就梅灵珊那个恶毒的女人,都不会放下。
更有可能把这一切,当成是她的耻辱,誓必要抹去,才能心安理得。
像梅灵珊这样的人,她在高层见得多了。
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就越在意不堪的过往,也容不得别人对她指指点点,哪怕是她有愧,也要把愧杀个一干二净。
“爸,四点的时候,让我陪你去吧。”
葛明朝摇头:“你去干什么,这是我和你妈造的孽,理当由我们来解决。”
“我知道,但当时靳时忱要了杨平安的一条胳膊,这个您知道吗?”
葛明朝默了几秒:“知道,时忱有跟我说。”
“问题就在这,洪拳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对我们这种弱小,他心情好也许会讲几分理,但对靳时忱就不会了,他只会借着我,去处处针对靳时忱,而他们那个层次的打压和对抗,会很可怕,所以这件事情,我们必须全揽到自己身上。”
葛明朝似懂非懂。
“所以你走的时候,故意说你给时忱下毒了?”
“其实我和他结婚,很多人都觉得我给他下毒了,不然一个高高在上靳家大少爷,凭什么娶一个没名没份,又是小门小户出生的我呢?”
“这个世界是不存在什么灰姑娘和童话的,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