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眉——耸参天。
丰颊——满光华。
气局圆宇非凡是慧根,唐朝女皇武则天……
回来就没出门的葛明朝,在心不在焉的看电视,默默想着:程秀秀到底去哪了?
怎么现在还不回来。
武则天都快大结局了,程秀秀说一定要看的。
还有秋宝,到底是不是她出了事?
被葛明朝念叨的程秀秀幽幽醒来,但愕然发现,自己不是在女婿的别墅,而是在医院?
急忙左右张望,就看到病床上躺了个人,女婿面无表情的坐在旁边,拿着沾了水的棉签,给病床上的人润唇。
神经一炸,程秀秀知道病人是谁了,急忙起身冲了过来,就见秋宝面无血色的紧闭双眼。
头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手和脖子还打着石膏。
其惨状,是她辈子前所未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程秀秀不敢置信的全身发抖,一股撕心裂肺的疼,快速蔓延了她全身,直至她胸口痉挛,不得不揪紧衣服才稍稍缓解。
靳时忱一言不发,将棉签和水杯放到桌上,拿起一份档案默默递给了程秀秀。
程秀秀手抖的接了过去查看。
只见上面清晰的写着,茅平镇杨家夫妇非杨平安生父生母,乃是杨家夫妇偶尔路过田间,意外发现的弃婴。
弃婴当时大半个身体埋在土坑里,不知是野狗还是什么动物,将土堆扒开,从而救了弃婴一条命。
杨家夫妇将命悬一线的弃婴抱起来,发现弃婴胸前还有一张纸。
看到这,一张泛黄又印着人民工社四个字样的薄薄纸张,从档案里滑了出来。
程秀秀小心翼翼的提起来看,就见上面写着:我儿平安,生于1971年10月17日,晚10点35分。
程秀秀放下纸张和档案。
头晕目眩。
“所以,所以,他也不是杨家的孩子,可我到底抚养了他十五年,这十五年我没亏待过他半分啊,他为什么,为什么,会对秋宝下这样的死手?”
程秀秀问的撕心裂肺。
靳时忱没有回答,只是半低着头,牢牢握着葛秋的手。
做完手术已经八个小时,葛秋还在昏迷中。
并无任何醒来的迹象。
程秀秀痛彻心扉的问完,她其实知道靳时忱回答不了,并且此时此刻也没人能回答。
可她难受,她心痛。
她心如刀割。
“他人呢?他人在哪?”程秀秀想见杨平安,想当面质问他,为什么要对秋宝如此狠心。
靳时忱语气淡淡:“梅灵珊带他走了。”
“梅灵珊到底是谁?”程秀秀压抑的低咆。
靳时忱不言,又递上一份档案给程秀秀。
程秀秀一目十行,越看越心惊,直到最后一行,用红笔标出来的黑涩会头目大嫂字样,骇得她全身发抖的退了三步。
“这世上真有洪门?”
“有。”靳时忱没抬头,目光凝聚在葛秋脸上,并在心里默默添了句,曾经只是海外势力,但在十五年前已经逐渐转移回国内。
首当其冲的便是香城和弯弯两个地区。
程秀秀脸色煞白,不知怎的,忽然让她心疼的是,儿子没了。
就在她心无处安放时,靳时忱抬头,双眼如炬的看着她,那眼神无波无澜,但又偏偏好像一把利剑,插进了她的内心深处。
程秀秀感到羞愧,失魂落魄的在旁边坐了下来。
过了好久,她喃喃道:“医生怎么说,秋宝以后会不会……”
“不会。”靳时忱打断,收起他利剑般的光芒,重新将视线凝聚在葛秋脸上。
温和,心疼,满是眷顾。
“我去的及时,她只断了几根肋骨,和全身软组织创伤,这些都可以慢慢养回来,只是中度脑震荡,会让她有一辈子的后遗症,比如——头疼。”
程秀秀泪如雨下,像是自我安慰:“那还好,那还好,上了年纪总会有偏头疼,我,我得回去告诉她爸。”
靳时忱胸膛巨烈起伏了下。
“好,我让傅伯先送妈回去。”
程秀秀揪着胸口,一步三回头,直到出了医院,才敢放声哭了出来。
满腔悔恨。
她记得女婿说,杨平安想让人玷污秋宝,但不知怎的,这句话她不敢问,生怕靳时忱说,他去的时候,秋宝已经被玷污。
而她……
又在看了梅灵珊的档案后,深深意识到,不论是自己还是葛明朝,恐怕都替秋宝讨不回公道。
怪就怪,是她和葛明朝引狼入室,害了自己也害了秋宝。
她可真是个,没有一点用的妈妈。
傅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