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迫带着往车上去的葛秋沉住气。
“你说他是你儿子,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捅他三刀吗?”
梅灵珊停在劳斯莱斯旁边,刷的一下转过身。
冷酷的抬起下巴看她。
“我不用管为什么,我只看实质的结果,等结果过后,我们再来讨论为什么。”
意思就是,她一定要替杨平安捅回九刀,捅回以后再来说理,这就是她想要的公平。
葛秋紧咬牙关,配合地上了其中一辆虎头奔。
因为她知道,自己没办法从十几个彪形大汉手上逃走,只能把希望放在燕儿的报警电话上。
又或者燕儿能更机灵些,赶紧想到办法去通知靳时忱。
不然的话,今天这个亏,她恐怕要吃定了。
至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美妇,她实在想不起对方是谁,在她的记忆里,杨平安的生父生母,就是茅平镇的那对夫妻,并且还在十五年前死于洪水。
那么这个美妇,究竟是杨平安那门子的母亲?
“老实点,就能少吃些苦头。”挨着她坐的彪形大汉警告。
她沉默不言,在车发动之时,看到燕儿惊慌地跑了出来,试图拦截车辆的大喊:“你们要干什么,赶紧把人放了。”
“快来人啊,拦住他们!”
说来也是好笑,围观的吃瓜群众居然还上前拉扯燕儿,嘴里仿佛在说:“别去,这些都不是好人哩,听说也不是胡乱抓人,是那个姑娘捅了人家儿子三刀,人家来要说法的。”
燕儿急到脸色煞白,拼命在“好心人”手上挣扎。
“什么要说法,他们又不是警察,凭什么抓人,放开我,快放开我。”
葛秋闭了闭眼,忽然好庆幸,自己告诉燕儿,她嫁给了靳时忱。
估计要不了多久,燕儿就能回过神,马上去找靳时忱了。
面对现在这个情况,也就只有靳时忱能尽快让她脱困。
五辆车,很快就从闹市直达郊区废弃的造纸厂。
葛秋被彪形大汉推搡着进了厂房。
只见厂房四面漏风,杂草丛生,只在角落还能看到一台完全锈死的裁纸机。
“跪下。”
葛秋只感觉膝盖巨疼,随后狼狈的跪伏在地。
重新抬起头,就见两个同样的西装男,推着轮椅上的杨平安,不急不慢的从外面进场。
杨平安扫了她一眼,难掩兴奋的扭头看向梅灵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