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一片未知,葛秋本以为是去酒店,却不想被靳时忱送到了一栋豪华私宅,而且还紧靠着她叫不出地名的海边。
宅子周围种满了棕榈树,还有大片大片的人工草坪,看着又精致又奢华。
临到下车时,靳时忱霸道的在她额间轻轻一吻。
“进去吧,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猝不及防的,葛秋红了整张脸,像逃命似的下了车。
靳时忱便在车里笑,还嘲讽她:“别怕,你应该要拿出对待司机小黄的架势。”
葛秋气绷脸,在他车门上踢了一脚。
“走你的,我累了要睡觉。”
靳时忱笑意盈盈,在她脸上流连了四、五秒后,挥手让人把车开出了私宅。
葛秋松了一大口气,再次如蔫了的黄花菜,回过头来看宅子。
好在他还算有良心,把傅伯留了下来给她讲解。
傅伯也是很贴心的,马上安排了人给她放水洗澡,还带着她去看了眼新归置的衣帽间,里面全是连吊牌都没来的及拆卸的新衣服,新鞋子,以及各种各样高订且奢华的名牌包包。
葛秋不得不感叹,钱真的是个好东西,有它推磨,能完成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敢想象的一切。
“傅伯,这里也是大少爷名下的财产吗?”
傅伯一边喊着让人下人把衣服拿去干洗,一边回她:“以前是,但现在是大少奶奶你的。”
“我的?”葛秋惊骇。
说实话,在教堂里面签过户文书时,她压根就没去听给了她多少。
更甚至,她当时还有种金钱不过就是一窜数字的错觉。
“是啊,大少爷交代把它过到你名下了。”
葛秋眼角轻抽,再低头看自己手上的粉钻。
“傅伯,这玩意不方便。”
傅伯看了眼:“傅伯懂,傅伯懂,这就去给你拿首饰盒,咱穿根链子当项链戴。”
葛秋失笑,心想怪不得有钱人一定要有个管家,多贴心呀。
再这样下去,她真心害怕自己被资本家腐蚀,再也回归不到本来该有的平静了。
更甚至连奋斗将来都不需要,只要像他说的那样,铆足劲的给他败家,再看他赚钱速度有多快就好。
话说,这能不能像打游戏一样,点亮她的败家技能?
舒服的泡了个玫瑰浴澡,失魂落魄的看着海上的夕阳,回头再问傅伯。
“我今晚睡哪?”
傅伯有些意味深长:“大少奶奶自然是睡大少爷的房间,但大少奶奶如果不习惯的话,还可以睡侧卧。”
葛秋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脑袋:“傅伯,能不能不要叫我大少奶奶,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小葛。”
傅伯哈哈大笑:“行,那小葛是睡?”
“侧卧!”葛秋不容置疑,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哪怕先婚后爱,也要爱了再说。
傅伯又重复了两句他懂,回头就去叫人收拾侧卧。
葛秋虽然有些饥肠辘辘,但又毫无胃口,心想反正闲着也闲着,就在宅子里转了转。
她看到一楼有会客厅,还有阳光花房和茶吧,更在茶吧的旁边,还看到了一台复古式钢琴。
琢磨着应该是价值不菲。
一时好奇,忍不住过去拿手敲了敲两个键,就听见身后有人呵斥。
“不要乱动,这是靳哥哥最喜欢的钢琴,动坏了你赔不起。”
葛秋惊讶,回头朝人望去,就见一个穿着全身艳红的吊带大摆裙,又身形高挑且肤白貌美的女孩,就站在花房入口处高傲又冷漠地看着她。
刹那,葛秋的直观想法是,生活的调剂品来了。
同时也是富豪身边,标配的各种莺莺燕燕。
她这好整以暇,似笑非笑:“你是谁?”
女孩沉了脸,快速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竖起全身的尖锐:“你又是谁?”
葛秋扒了下长发:“我先问你的。”
女孩眼里滑过慌乱和紧张,但身体有如刺猬的宣布主权:“你刚才是没听清吗?我说这是我靳哥哥最喜欢的钢琴,那么你说我是谁?”
葛秋哦了一声,索性坦然的在钢琴前坐了下来。
“那么你是他表妹,还是堂妹?”
视若无人的,她继续敲击琴键,弹出几个不成调的音节。
其实,葛秋心想她大可不必这样,但她讨厌别人自视高人一等的不礼貌啊。
更何况她也没想过要去讨好靳时忱。
女孩眼里快速的划过一抹心虚,继续竖着她满身的尖刺,咄咄逼人。
“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赶紧站起来,别碰我靳哥哥的琴。”
葛秋不予理会,敲了几下就用单手弹起了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