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松了口气,回头见张蕊,连话都不想跟她说。
而得知葛秋不会来别墅,还要傅伯送来送去,张蕊就气得咬牙切齿。
冲着林妮怒骂:“她到底算什么东西?一个乡下的泥腿子,都快骑到我们头上了,凭什么呀?”
林妮沉思,火上浇油:“对啊,是很奇怪,刚才奶奶还跟我说,她会不会往菜里加了东西,没道理一个人做菜再好吃,也不能没她做的菜就不吃吧。”
“对啊,加东西,加什么东西?”
“不知道,但我听说,有些厨师为了让菜好吃,会偷偷往里加英粟。”
张蕊倒抽了口气:“英粟?那不是呀片吗?”
“对啊,所以在我告诉奶奶,说靳大哥之前食欲不振,什么都不想吃,然后她一出现,做什么靳大哥都吃,奶奶就提了一嘴,但我又听米婶说,她和傅伯有亲眼看到她做饭,所以……”
连她都说不清,也想不明了。
张蕊色变,回想自己中午嘴里无味,还特别想吃丑八怪做的菜,便惊恐道:“肯定加了,傅伯和米婶没看见,妮妮姐,你再陪我去趟靳大哥公司。”
林妮仿佛吓了一跳,惶然的望了望客厅。
“不行的,三哥说不让你出去,还有就是你也别闹了,三哥不是说晚上她要给奶奶做花宴吗,那就等她做好,到时候咱们留一些,拿回江城去化验。”
“不行,等回去化验东西都进奶奶肚子了,更何况靳大哥还吃了这么多天,我就说嘛,靳大哥怎么好像变了个人,铁定就是她往菜里动了手脚,要不然凭什么她这么年轻,就能烧一手好菜?你看看你家,还有我家的厨子,哪个不是一把年纪?”
林妮显的六神无主:“说的是,可三哥……”
“不要管我三哥,只要我们拿到证据,他还要感谢我们救了奶奶和靳大哥。”
说走就走,没的司机接送就靠自己两条腿,反正无论如何,她今天都要出口恶气。
用旱金莲做芙蓉豆腐,需要先取旱金莲叶片,绞碎留汁,然后再用石膏点豆腐,将汁混到还未成型的豆浆里,直到凝结成块,才是水嫩淡绿的芙蓉豆腐。
再把豆腐改刀成两厘米的小方块,呈宝塔结构摆在铺满旱金莲叶片的盘中。
叶绿如荷,宝塔嫩如波,再用旱金莲花做最后点缀,淋上香醋,和葛秋在千锤百炼中,自己调制的一种秘酱,第一道菜就做好了。
第二道木芙蓉雪梨鸡丝,取的是鸡胸肉,先把腌制好的鸡胸肉切成丝,再配上香菇,和滚上蛋液淀粉的芙蓉花,一同下油锅炸,炸到五成熟后捞出备用。
随后取雪梨肉切片,下黄糖慢火细炖,待梨汁熬到浓稠又微微变色,葛秋才开始勾芡,下炸好的鸡丝跟木芙蓉。
等到出锅装入圆盅,淡淡的梨香和花香,便弥漫了整个小厨房。
就在葛秋做第三道菜,腰果黄花肉丝,就听到梅姨在外面喊:“张四小姐,小厨房不能去。”
走到汗流浃背的张蕊怒瞪:“为什么不能去,里面是有见不得人的勾搭吗?我偏要去,还要亲眼看着她做。”
语落,小厨房门被推开,张蕊怒气冲冲地跳入葛秋眼帘。
葛秋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便淡定的继续起锅烧油。
梅姨怕她吃亏,便站在廊外没走,但表情有些着急的朝不远处打手势,估计外头不是白姐姐,就是华姨了。
憋了一肚子气的张蕊,还以为厨房会有什么大场面,结果还不就是一人一锅,一灶一勺一菜刀。
唯有不同的,是丑八怪现在穿的是厨师服,看着整齐洁净,仿佛和锅碗瓢盆融成了一体。
张蕊快速的从她脸上移开,眼睛直视锅中翻滚的黄花腰果和肉丝,虚张声势的大声喊。
“我是来看着你给我奶奶做菜,以防止你往菜里加不干净东西的。”
幼稚!
葛秋理都懒得理,但有用余光悄悄打量她身后的林妮。
长得倒是国泰民安,应该是和张蕊一样出生世家,可她上辈子对此人,却没有什么印象。
就在葛秋悄悄打量林妮时,林妮也在悄悄打量葛秋。
自然在推门的刹那,也看清了葛秋的脸。
从右脸颊到下巴,那缝合的伤疤,至少有七厘米长,大概又是伤好没多久,所以还能清晰的看到缝合线,宛如蜈蚣的千手百足,十分难看。
林妮瞳仁微缩,立马在心里想,确实是个被毁了容的女孩。
乍然一眼只觉得很丑陋,但在把惊奇放平和,又仔细看她五官,却忽然发现,她的脸部线条很精致。
尤其是波澜不惊的眉眼,隐隐约约里还仿佛有凤目含威之仪。
林妮突然心跳漏一拍,不敢与葛秋直视的把目光放在她一举一动上,可又莫名的感觉,她好镇定,好从容。
就好像她们面对的,不是一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