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呀。
“米啊,米啊,我没听错吧?”
“没,我都听见了,哎呦,可是小葛回去了呀,怎么办怎么办?你快去把人叫回来。”
米婶高兴的手舞足蹈,推着傅管家便往外走。
傅管家也没功夫想别的,拨腿就去追葛秋。
此时的葛秋骑着自行车正准备回家,没想到在山下的T型路口碰到了程跃。
程跃和他师父,正准备去村里装奈李,听老板说是运到隔壁县城,路程短重量轻,估计一天就能来回。
但没想到,刚把车开到T型路口,车胎就扎了个尖石头,炸胎了。
葛秋看到程跃时,他刚好光着膀子在松螺丝,准备把备用胎换上,先师父先去村里装货,而他自己要把拆下来的胎,送去修理厂补。
葛秋见他满头是汗,又没注意到她从山上下来,本想就这么擦肩而过的,却不想他师父一回头就看到了她。
还眼露惊喜的喊出声:“葛秋啊,你怎么在这?”
程跃师父姓周,全名叫什么葛秋不知道,便尬笑的赶紧捏了刹车,单脚撑着地道:“周师父好,你们这是去哪?”
程跃先是一喜,随后想到自己灰头土脸,还光着膀子,便尴尬的僵了僵,回头冲葛秋打招呼。
“去村里拉奈李,呆会跑个短途,你呢,怎么从山上下来?”
“嗯,我是去山上有点儿事。”葛秋含糊其词,并不想告诉程跃,她在靳家干活赚钱。
周师父知道程跃喜欢她,便笑着说:“你来的正好,麻烦你给程跃帮把手呗,我走路去村里叫台车,不然一会烂胎没法运走,这样也省时间点。”
葛秋拧眉,心里有些抗拒,刚想找个借口说自己有点事,周师父就火急火燎的走了,把她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程跃知道师父是在帮他呢,背对着葛秋面红耳赤。
连拧螺丝的手,都在发僵。
葛秋无奈,只好客气的问了句:“需要我搭手吗?”
程跃急忙摇头:“不用,这是力气活你干不来的。”
葛秋呵呵了两声,心想她当然干不来,但你师父故意这样做,真的好吗?
沉默片刻,葛秋想说,她要先回家了,程跃却忽然问。
“去疤液你用了吗?我买的时候人家跟我说,刚刚愈合的时候用最好,说是能快速修复细胞。”
“对了,今明两天,你是不是要去拆线了?”
去疤液啊?她好像动都没动,后来妈妈给放哪了,她都不知道,但她知道程跃交的是智商税,哪怕用了也会和没用一样。
“还没有,我妈让我拆了线再说,确实就是这两天的事。”
还有纱布,她也打算掀了。
天气太热老捂着,反而好得慢。
“嗯嗯,那如果拆了线就不用捂纱布了吧?”程跃问,人还是没敢回头,但拆螺丝的动作,却仿佛越来越快了。
“嗯,是不用了。”葛秋敷衍,显然寒暄居多。
程跃能感觉到这种淡漠疏离,心里瞬间像刀割了似的难受。
心想他和葛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为了能跟她再多说几句,程跃咬了咬牙:“这次运奈李是送到武道县,我记得有次路过,在小摊上看到卖锥帽,就是带面纱防晒的那种,到时候我给你买一顶回来。”
葛秋愣神,脱口道:“不用,我没所谓的……”
就在这时,两人身后传来一声喇叭响,引得她和程跃同时回头看,就见一辆黑到发亮的进口奔驰,从山上缓缓行来。
开车的人葛秋不认识,但坐在后排的靳时忱,她却一眼便认了出来。
还是和上辈子一样,除了五官年轻少许,通身气质并无变化,一样的帅气逼人,一样的气宇轩昂。
只不过着装……看着好像不如上辈子精致。
若羽衣昱耀,那现在的靳时忱,还会像她记忆里的君子如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