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画画。 这是一个巨大的漏洞,如果他一会儿玩游戏的时候画不好,江迟肯会怀疑他。 今天在车里,秦晏好次想告诉江迟自己不是季瑜,但却被洪子宵打断,最终没能说出口。 主动说和被发现是不一样的,秦晏本来不觉得身份暴露什么问题,认错人的是江迟,他又没故意骗人。 可是不知为何,在船上经历了这短短个小时以,秦晏忽然间不想告诉江迟真相了。 他好像已经习惯和江迟做朋友了。 如果他不是季瑜,江迟就不会照顾他,不会带他出来玩,更不会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看洪子宵画精卫填海。 洪子宵不会和‘秦晏’开玩笑,方思折他们不会和‘秦晏’玩剧本杀。 江迟不会把他拉泳池,不会在洗澡时候和他开玩笑,不会帮他解开腿上的衬衫夹。 顶着季瑜的身份,秦晏体验到了从未过的轻松,他一次了朋友,玩了许从前没玩过游戏。 他可以不顾礼仪,把不爱吃的东西放到江迟碗里;可以放疏离与矜贵,和江迟的朋友一起开玩笑;还可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随便编一段没的话装作是法国哲学说的。 如果他不是季瑜了,这一切不会再了。 没人会和‘秦晏’做朋友,他们只会畏惧他。 他们忌惮他身的秦,仰视他的权势。 秦晏不想再让人抬头看他了。 江迟说会做他最好的朋友,可江迟会跟‘秦晏’做朋友吗? 江迟那么讨厌那个书里的‘秦晏’。 秦晏心里一点不舒服,但他不认为这是伤心。 从小,祖父就教育他不可以为别人伤心,为别人而痛苦是蠢货的行为,蠢货没资格掌管秦,所以他不可以为任何事伤心。 即便心里这样想,可惜秦晏还是太轻了,他虽然能够在情绪低落时隐藏情绪,但他却骗不过江迟。 江迟仿佛着与旁人不同的敏锐神经,专门用来接收秦晏的情绪。 和秦晏对视的瞬间,江迟心头一颤,感觉秦晏的难过如实质,沉甸甸地压过来,怪叫人心疼的。 江迟吓了一跳:“怎么了?洪子宵画的是点离谱,但这不是鱿鱼游戏,猜错了不犯法,你不用这么难过。” 秦晏声音微冷:“没难过,只是怕输。” 江迟笑了起来:“没事,拿到题你就画,看到画你就猜,好玩的地方在最复盘,输赢原本不要。” 秦晏如遭雷击。 输赢怎么可能不要?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迎接胜利吗? 秦晏呆呆复:“输赢不要?” 江迟把手机声音外放,给秦晏看这局游戏的复盘。 洪子宵他们玩的这局游戏,已经从‘精卫填海’猜到‘夸父逐日’最又到‘娲补天’。 复盘时,洪子宵首当其冲,遭到了众人的围攻。 方思折是二号玩,‘夸父逐日’就是他猜的。 方思折大骂洪子宵:“精卫填海你画个太阳,你毛病啊!” 的玩跟着说:“就是啊,好歹画个鸟啊。”“鸟,石子,这些要素都没啊,没文化。” 洪子宵急了:“滚啊!说谁没文化呢?画的太阳代表金乌,金乌是啥你们知道吗,三足金乌,九头鸟!” 李悠悠:“金乌不是精卫,这俩虽然都是神兽,但根本不是一个品种,真是服了。” 文郡:“无语,九头鸟和金乌也不是一个品种,洪子宵小学没毕业吧,你知道精卫填海讲的是啥吗?你不会把精卫填海理解成羿射日了吧。” 洪子宵疯狂洗自己:“精卫是太阳神的小儿,你们这群文盲,要是画一只鸟扔石子,你们万一猜成‘乌鸦喝水’呢?” 方思玥:“圆润run吧,你‘乌鸦喝水’是古代神话故事?” “又不知道系统会给这个提示!”洪子宵话锋一转,把矛头指向方思折:“就算画了个太阳,你也不该猜‘夸父逐日’啊,夸父呢?这幅画里也没人物啊,你这个夸父从哪儿得来的,光看日了是吧。” ‘光看日了’这句话实在歧义,群里一时全是起哄的声音。 方思折答题时脑袋空空,除了夸父逐日,其他的神话故事一个也想不起来,但他怎么会承认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