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仙君失笑。
纪不大,性子倒挺倔。
在小徒弟的再三坚持之下,他挥退了凌雪峰上的一众仙侍。
空旷的山峰,到了往寂寞的光景。
……可好像也并不寂寞。
仙君有每练剑的习惯。
在他练剑时,余光总能瞥到梨花树后,偷偷注视着自己的少女。
察觉到他的目光,小徒弟从悄悄看变成光明正大看,时不时会讨教两招。
在山上到处跑跑跳跳,就像一对什都好奇的小动物。
不止看仙君舞剑,去捉藏在雪洞中的兔子,去追通体雪白的仙鹿。
长着翅膀的仙鹤栽着高高飞起,接着一不小心,一一鹤摔在了寒潭里。
凌雪峰的寒潭乃由万极冰融化而成,凉气浸入骨髓,就连清云道偶尔来此时,也不愿再潭水旁多加逗留。
殷晚辞慌了神,连忙将落汤鸡一样的少女打捞上来。
凌雪峰地势太高,医修们每来往多有不便。
也就那时起,他接过了照顾小徒弟的职责。
徒弟阅历不深,修为尚浅,他这个做师尊的,理应也要多上些心。
于,殷晚辞开始为着手准备护的法器。
开始手把手教学剑。
开始带去想去的地方。
开始满足一个一个的愿望。
当然,徒弟病好了以后,他也就并未像从前那样细致入微地陪伴。
楚玉隐隐记起:上次师尊喂吃东西,好像好多前。
没想到如今体不适,再次体会到了被悉心照料的感觉。
有点怀念。
“师尊,我睡了几个时辰?”
楚玉咽下最后一口冰糖莲子汤。
眼下天未黑,应当没有睡太久吧。
殷晚辞:“七天。”
“……”
见少女精神与体恢复的都不错,仙君眉目舒展开来,眼中凝着淡淡的关切。
“你透支了太多灵力,需要长时间的静养。”
殷晚辞伸出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至少也要休憩整整半月。”
这也他没有将楚玉带倚澜宗的缘由。
路途太远,为了防止颠簸,仙君就近找了座修仙者居住的镇子,将安顿下来。
楚玉对这个安排并异议。
除了上没力气之,觉得自己哪哪都舒适。
不用想也知道,在一睡不醒的七天里,定受到了妥帖的照顾。
“师尊好。”
楚玉缓缓往下滑进被子里,脆生生感慨:“宋承瑾肯定早就跑远了。”
不……其实这次,他倒没有。
殷晚辞神色微怔。
与谎话张口就来的小徒弟不同,作为世称颂的仙君,他几乎从未说过谎。
而那位男修既然已有改正的倾,作为昭昭的长辈,他也应当客观的将此事告知与,再像从前那般,尊重的选择。
他知道该如何做,才最端方守礼。
可鬼使神差地,再次开口时,殷晚辞却垂下眼,任凭纤长的睫毛遮住剔透的眸光。
“嗯。”
他到自己说:“……我们不要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