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介意随口鼓励对方两句: “加油哦,拜托你啦。” 在康宝林豪气干云的承诺中,楚玉与他挥手告别。 她今天出来,主要是想视察一下男主目前的名声损耗度,顺便为自己的伟大形象添砖加瓦。 毕竟作为正道第一门,倚澜宗从上到下,大多数人都很吃这种调调的人设。 * 宗门最中央的大殿中,掌门端坐在书案旁,认真地批阅着手中的玉简。 不知感应到什么,他放下朱笔,缓缓看向杳霭流玉的看台。 仙君乘云而至,降落在空旷的殿内。 白衣飘飘,清清冷冷。 “掌门师兄。” 二人出自同门,可仙君乃是当今世上第一人,在门派、乃至整个人族中的地位都相当超然物外。 因此,清云道人不禁比往日更严肃了几分:“师弟这两日频繁来观云峰,可否是有要事?” 殷晚辞轻轻颔首:“我需要三昧火莲。” 清云掌门怔住,略带疑惑。 倒不是这个要求有多么令人为难,倚澜宗底蕴深厚,各种属性的天阶灵草都有几株,而仙君为宗门斩妖除魔不知凡几,别说是一朵火莲,就是什么别的天阶灵宝也未尝不可给他。 只是……他明明记得,师弟是单灵根中的冰灵根,与火莲属性相克,用来修行实属事倍功半。 “莫非,是给你那个弟子?” 清云掌门摸着胡子,满脸不赞成:“火莲性烈,且其中蕴含之灵力暴戾紊乱,不适宜那娇滴滴的小姑娘修炼。” ‘娇滴滴的小姑娘’正是指楚玉,清云道人也是练剑的,日常爱好便是抓一只剑修弟子,高强度一对一教学。 奈何他要求实在太严苛,出招也毫不留情,弟子们骨折挂彩都是常事,连楚玉这种在门派天不怕地不怕的,都会躲着他走。 “不是给我徒弟。” 殷晚辞微顿了顿,语气平淡:“是给一个外门弟子。” 清云掌门想起前两日执法堂上报一事,眉头拧成川字。 “你是说那个擅闯沁香园的男修?” 清云一掌拍在桌案上:“小小年纪心术不正,哪怕是你来说情,也万万不可不了了之,至少也要受过定魂钉,看看此人是否被妖邪附身。” 殷晚辞静静思索,不发一言,似是默认。 他眺望着远处云雾中的群山,淡淡道:“我只要火莲,其余任凭师兄发落。” “那名弟子并非练气期。” 清云面色肃然,这几日的审判中,执法堂同样发现了这点。 “潜进倚澜宗,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师弟又为何要袒护此人?” 殷晚辞陷入静默。 半晌,他幽幽叹息。 “他是十一月前,宋家大劫中幸免于难之人。” “宋家?”清云皱眉:“江陵那个?” “正是。”殷晚辞眉目疏淡,衣袖如流雾。 “据我所知,他是替家中女眷寻求火莲,以解对方寒毒。” 清云掌门久久不语。 他憎恶作奸犯科之人,可作为正道魁首,他也和仙君一样,心怀着对苍生的一丝怜悯。 此子是为了家人犯下错,加之还有师弟的求情…… 清云罕见地略有动摇。 “若真如师弟所说。”他板着脸道:“宗门倒是可以考虑——” “不可以!” 清脆的女声响起。 接着,紧闭着的殿门被从外面推开。 阳光瞬间倾泻而入,空旷的殿堂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一点点装满,少女气喘吁吁站在门前,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扶着冰凉的青玉门。 “师尊,你怎么、怎么一个人来找掌门师伯。” 来时飞得太快,降落在观云峰后又跑了一段距离,楚玉的脸颊与鼻尖通红,委屈地控诉:“说好的我们一起呀。” 她从外面回到凌雪峰时,才发现师尊并不在山中。 唯有寒潭旁的墨台上,为她留了张小小的字条。 这是殷晚辞几年来的习惯——出门留字,写明归期。 殷晚辞漂亮的眼睛眨了眨,轻拢衣袖,神色柔和。 “已经没事了,昭昭。” 他望向殿外翻滚着的浓云,嗓音温和:“回去吧。” 怎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