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是有点累,坐马车也累,这路坑坑洼洼的,马车颠来倒去,坐在里头感觉很不舒服。 她脸色惨白惨白的,看起来不只是累,而是被这马车颠得没了精气神。 纪衍诺担心她,陪着人坐在茶桌前道,“来,先喝点汤润润嗓子。” “嗯,大概还有多久啊?走了很久,这路绵延长远,好像没有尽头。” “没多久了,大概还需要五六天,山海宗离皇城远,加上山路崎岖,是有些难走。” “是超级难走,这一路上静悄悄的,总让人不安。” “阿珣莫要多想,我在呢。” “我知道。” 话才说完,就出事了。 酒水被下药了,倒下的先是侍卫,再是叶浮珣。 她头晕,“怪不得喝茶时觉得这水生涩难喝,我还当茶肆简陋,用不上好的茶叶所致。” 纪衍诺抱着虚弱的人,他万分自责,“都是我的错,我竟然这般粗心。” “不是你的错,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敌人有备而来,我们无论如何提防都防不住他们这般出其不意,趁我们不备。” “阿珣感觉如何?” “就是浑身虚软无力,还有呼吸困难。” “ 对不起。”纪衍诺抬手抵在她后心,努力为她推送内力,试图想做些什么,却发现无用,因为他使不上力,这是越运功,越痛苦。 “衍诺。” “我在。” 纪衍诺抱着怀里的人,他转头看着周围。 所有人都倒下了,包括小雨,走来一路畅行无阻,没想到在这破旧的茶肆里遭遇埋伏。 敌人是算计好了,乘人不备,趁虚而入。 “背后的人到底是谁?”纪衍诺看向竹林深处,他知道那些人藏着那里,然而不能冒险冲进去,因为他现在不是孤身一人,留她一人在原地不合适。 叶浮珣意识模糊,她想闭上眼睡觉,可后心传来温暖的热流,那热流保住了她仅有的清醒。 “叶浮珣,今日是你的死期。”一道声音响起。 叶浮珣神思紧绷,顷刻间,她终于知道是谁人在背后安排这一切。 司空染!这阴魂不散的女人。 叶浮珣能听到对方的心里话,所以不管这恶女躲在背后藏得多隐蔽,她也会被发现。 “衍诺。” “嗯,我在,怎么了?” “我知道是谁了?” “谁?”他看不到人,实在分辨不出谁会费这么大力气,跟 踪了差不多一个月,然后选择在这个竹海深处埋伏截杀? “是司空染。” 司空染是邪教的人,很久没出现了,没想到在这等着他们呢。 “阿珣如何知道?” “我猜的。”她说完,藏在暗处的司空染现身,她穿着一袭暗红的衣裳,手拿着剑,头上戴着斗笠飞身而至,出现的方式没有特别之处,如果穿衣特别没品也算是突出的话,那就算是特别一点吧。 她翩然落坐在不远处的茶桌旁道:“哟,所有人都倒下了,你还醒着呢?你果真是个怪胎呢,是不是吃太多药的缘故,那些毒药对你无用了。” 纪衍诺想起身过去,然身中剧毒,刚才又运功为心爱之人运功抵御,他此刻有些力不从心。 司空染看向英俊傲气的太子,嘴里忍不住撅起来,要说她找纪衍诺也是费了好大力气,今日才有机会见面,真是不容易司空染啊。 “纪衍诺,我想你想得紧呢。” “别恶心人了,司空染,说吧,你到底要干什么?” 坐在远处,拿起茶水喝一口道,“我跟你说了,你要么听我的,与我选择一条光明大道,要么我杀了叶浮珣让你痛不欲生。” “司空染。”纪衍诺握紧配 枪,他将软绵无力的人放在桌旁,就此拿起配枪横扫过去。 他的枪法雷利,势如破竹。 它飞转横扫过去,地上枯叶纷飞,坐在那儿的嚣张女人扔出盛茶的瓷碗,茶水洒了出来,小小的碗被劈开,变得四分五裂。 “风云枪?”司空染飞身退开,她真喜欢这男人愤怒起来的样子,俊美的脸上沉满霜雪,那能够冰封千里,他浑身气势如虹,一身血气刚盛,当真是威凛寒烈,无人可敌。 纪衍诺想速战速决,想把恶心的女人杀了干脆。 那招招夺命的枪法,去势披靡,点拨横扫刺,行云流水,势不可挡。 纪衍诺暗自调行内息,他将体内的毒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