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魔头的心机真是无处不在! 隔了这么久还记得她在春日宴上随口胡诌的话。 那次她被何良娣诓骗上了船,遇上了酒醉男子意欲轻薄于她,情急之下用了迷烟弹将船上的人迷倒。 事后纪衍诺追问时,她便说迷烟弹是于羽所给。 彼时,纪衍诺根本没有起疑就放过了她。 哪知人家根本不是没有起疑,而是没有机会证实才先晾着她! 真正的招儿在今天呢! 我去! 所以说,不能得罪纪大魔头,根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呜呜。 叶浮珣欲哭无泪。 “怎么?难道不是二公子给阿珣的迷烟弹么?”纪衍诺不紧不慢地下了一子,随口问道。 于羽收回了眼神,一脸紧张:“抱歉,殿下。只是一时担心阿珣,想知晓她究竟在怎样紧急的情况下才用上了给她的迷烟弹?” 纪 衍诺抿了抿薄唇,简单地将当日的情况讲了一遍。 “该处置之人都已经处置了,二公子无需忧心。” 于羽轻轻地吁了口气:“多谢殿下对阿珣的关照。” 离开国公府时,天色已经是漆黑一片。 弯月伴着七八颗残星照映着大地,叶浮珣坐在马车里,撩帘往外看了眼,又索然无趣地放下了帘子。 黑漆漆的,没什么看头。 而且,被纪大魔头用那什么“复盘残局之法”折磨了小半个晚上,现在脑袋又涨又疼。 抬眼看了看目光平视前方的纪衍诺,叶浮珣打破了车厢里的寂静:“殿下觉得妾身哥哥怎么样?” 从今天在国公府里,纪衍诺一直让于羽作陪来看,似乎对他印象不错。 以纪大魔头的性格,根本不是愿意做表面功夫的人。 像国公府世子,据说纪衍诺只和他说了两句话,就再没多理一下。 “胸有乾坤,能屈能伸,知进退。”纪衍诺眯了眯眼。 于羽这个人颇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尤其是与他对弈了一夜,更加深了对他的了解。 见棋如见人。 虽然午后宴席上,于羽每一处都让着国公府世子,但言谈间显得不卑不亢,毫无一丝庶子的卑微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