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在纪衍诺登基后,他会比书中所说的更快位极人臣。 历史的趋势,仍是无可避免。 叶浮珣托腮陷入沉思。 不过三年而已,纪衍诺就从一个质子坐稳了太子之位,外人看来或许觉得风光无限。然而,想来对纪衍诺来说,那应是步步惊心。 他身在齐国作为质子,究竟是如何突破齐国的防线闯进了燕齐大战,又是如何回到燕国阵营,更是如何得到燕国军队的认可,从而顺利返京? 叶浮珣绝对不相信,纪衍诺只是亮出了身份,就能在燕齐大战中顺利归队。 若贸贸然亮身份,不仅不一定能取信于人,甚至可能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对他暗下杀手。 “老爷三年前在燕齐之战中,定是非常不容易罢?” 无意识地张了张嘴,叶浮珣将话说出了口 ,才陡然闭了唇。 她是不是太冒失了? 纪衍诺,未必就愿意听别人提起当年的事。 车厢里一片安静。 叶浮珣提心吊胆,恨不得找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 不然,说不定纪衍诺会亲手将她埋起来。 而纪衍诺则凝了神色,目光淡然,看不出情绪。 久久,忽听他开了口:“不过是九死一生中回到燕国罢了。” 叶浮珣心头一抽,定定地愣住了神。 忽然有些不敢想,纪衍诺嘴里的九死一生是怎样的情形。 一定比她能够想知的更加惨烈。 “您不会说三年前的燕齐大战,咱们燕国本是必胜之战?为何不等燕国胜了再回国呢?”叶浮珣没忍住,又问了一句。 纪衍诺扯了扯唇,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若然等燕国战胜,爷怕不仅回不来燕国,甚至会成为齐国战败后泄愤的对象。” 叶浮珣咬下了唇。 原来当年的局势竟是如此激烈。 进退两难之下,纪衍诺回国是铤而走险之举,亦是保命之举。 “先太子当年与母后立了约定,”纪衍诺又淡淡地开了口,“他顺从母后的要求去完成一个任务,而以此要求母后应承他,燕齐大战后必须要将我从齐国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