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请留步呐!”司马达仲揪着明楼的袖子,缓缓劝说道。 “留步?留什么步!”明楼怒不可遏道:“老夫好心来给你们谈生意,岂是来白白受辱的?” “你莫要扯老夫的袖子,让老夫走!” “明老,明老啊!你且听老夫一言!” 司马达仲苦苦劝说着,努力平复着明楼的情绪。 虽然明楼与九姓世家不和,但大家伙彼此间斗了几十年,还是很熟悉的。 依照着司马达仲对明楼的了解,他巴不得跟九姓的人老死不相往来呢,肯定是不会主动来谈生意的。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明楼多半是带着什么目的和任务,实在是迫不得已了,才来找他们的。 多年的直觉告诉他,万万不能放跑了明楼。 否则,定会追悔莫及。 “说?说什么说!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明楼甩了甩袖子,试图将司马达仲的手荡开。 不想司马达仲却紧紧拉住他的袖子,怎么也甩不开。 司马达仲笑呵呵道:“明老啊,谢玄那厮是个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要跟他一般见识呢?” “还是莫要误了咱们的大事呐!” “就当老夫瞎了眼,看错了你们几人,今儿没来过!” 明楼的语气稍有缓和。 司马达仲又笑道:“明老啊,你又说笑了,这来都来了,怎么能当作没来过呢?” “是啊,明老,您又说笑了,话都说到一半儿了,怎么能憋回去呢?” “明老,你莫跟谢玄一般见识!” “明老,这天寒地冻的,你好歹喝口茶水缓缓身子再走啊!” “对对对,明老,来都来了,不喝茶就走,老夫要被人说闲话的!” “……” 经过司马达仲一耽搁,世家的其他人也追了出来,七嘴八舌地劝说着明楼。 明楼恼道:“谢玄老儿,实在是不为人子!” “是啊,是啊,谢玄这厮太过分了,您老大人有大量,莫要跟他一般见识。”司马达仲附和道。 “明老,快来尝尝这清茶,滋味那叫一个润呐!您可得尝尝。”卢丰从屋内端来了一杯刚沏好的茶。 “卢兄,你啊!”崔术笑道:“你不知道这清茶就是谢玄从明老那儿求来的?” “啊?!”卢丰一拍脑袋,恨恨道:“哎呦!” “当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明老勿怪勿怪啊!” 明楼总算是露出了笑容,问道:“这清茶你们都很喜欢?” “喜欢,自然喜欢!” 众人齐声道。 “那好。”明楼微微一笑:“诸位只管来老夫这儿买,老夫给你们只收你们成本价,三贯一斤。” “那我等就谢谢明老的慷慨了。” 众人顿时笑开了花。 听说谢玄可是二十贯一斤从明楼这儿进的茶叶。 平日里都是扣扣嗖嗖的,舍不得给人喝呢。 好不容易聚会也只泡一壶。 简直不要太小气。 这一回,他们可是捡大便宜了。 明楼:又宰了几头大肥羊,书院下个月的伙食费有着落了。 明楼叹了口气道:“唉,诸位,老夫也不瞒你们。” “本来今儿个来,是受陛下之托,与诸位商量个事情。” “奈何谢玄老儿呐……” “唉!” 明楼又叹了口气,“也罢,老夫就舍了这张老脸,跟陛下请罪去。” “诸位,山水有相逢,来日再会,若是想要买茶,只管来找老夫。” 说完,拱了拱手,转身欲走。 “明老,且慢!” 众人不约而同拦住了明楼。 陛下? 商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哪儿还能让你走? 真让你走了,晚上他们哪还能睡得着觉? “明老啊,您莫要与那谢玄一般见识啦,既是陛下的事情,我等自当为陛下分忧,为大周尽忠才是!” 司马达仲义正言辞道,恍若一位赤胆忠心的朝廷元老。 “不错!”陈曦应道:“司马兄所言极是,既是朝廷的事情,我等自是义不容辞!” “明老,你莫要害了我等,让我等背上这不忠的骂名呐!” “是极是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