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明白!” 华子健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 他的命令是让丁人路在前,给张亢的步卒杀出一条血路。 丁人路明知道这是让自己送死,却毫无惧色。 丁人路拍了拍华宜孙的肩,“小华子啊,你眼睛可要放亮点儿,丁叔叔还指望你给我烧纸呢。记住了吧?” 华宜孙喉头哽住,片刻后叫道:“我们还有三千多人!捧日军绝不会输!” “咋跟你爹一个性子呢!”丁人路喝道:“华队率!” 华宜孙咬了咬牙,“末将在!” “接捧日军偏将军丁人路口令!令队率华宜孙带领部署即刻出发,面见秦王殿下,禀告我军战况!” 说着丁人路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还不快滚!” 华宜孙转过身,只见父亲微微点头。 华宜孙一颗心沉了下去,半晌他向父亲磕了个头,然后一抹眼泪,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丁人路扭过头,咧嘴一笑,“老华,我就先走一步了!” 华子健双手拢起,郑重地施了一礼。 丁人路大笑一声,拿起铁枪,跃上马背,叫道:“骁骑营的儿郎们!拿起军旗,跟我上!” 残存的骑兵集合起来,跟着主将朝寨外闯去。 另一边,李药师长槊飞舞,将十余名亲兵一一刺翻。 戊人路失去一臂,半身都是血污,仍然苦战不退。 李药师单手持槊,像风车一样猛抡下来,磕飞戊人路的战刀,接着槊锋一沉,架在他颈中。 戊人路浑身浴血,胸口微微起伏,他盯着李药师,神情由凄厉慢慢变得平静,半晌他露出一个苦笑,“姓李的,给我留个全尸。” 李药师微微颔首,玄武槊送出寸许,切断了他的喉咙。 华子健的亲兵簇拥着主将退回营寨,依靠七重栅栏死守,牵制敌寇的兵力。 远处的中军大纛已经折断,捧日军左厢的军旗和主将的帅旗都在烈火中燃烧,人马的嘶鸣与哀叫响成一片。 看到占据中军大营的敌寇不过千余人,不断有叛军将领试图组织反击,但那些神策军的将士们长刀翻飞,单、双手交错握柄,利用腰背的力量辗转连击,刀法凌厉之极,势如破竹地将叛军一一击溃。 营寨南侧三十余步的位置,一千名神策军的将士持矛列阵,将奔出的叛军一一刺死。 忽然一匹烈马从雾中闯出,丁人路一手握着铁枪,一手拿着铁鞭,左右盘舞,一连砸断十余根长矛,闯进阵中。 他势若疯虎,即使以神策军将士的勇悍一时也挡他不住。 眼看丁人路就要带着麾下的骑兵破阵而出,一柄长刀挥来,将他座下的乌云盖雪一举斩杀。 紧要关头,却是李银环来了,挡住了这员悍将! 神策军虽然明面上有三万人。 但是真正有强韧战斗力的,还是李药师训练的一千人,以及在前些日子剿匪中收编并以战养战的一些人手。 合计两千人。 人手并不算充足。 秦渊的意思是,靠着士卒的单兵作战能力,然后借着持续多日的浓雾,以及我方对地形的熟悉,不断袭扰,麻痹削弱这支疲军,最后关头再给予雷霆一击。 秦渊的意思是靠着士卒的单兵作战能力借着大雾,以及对地势的熟悉,不断袭扰,麻痹削弱这支疲军。 最后再给予雷霆一击。 很显然,这计划无比的成功,扑灭这伙先锋军,指日可待! 只是碍于人手不足,显然不能将这些士卒完全绞杀,但这些叛军的将领可是一个都不能放过! 擒贼先擒王!秦渊的计划不容有失! 李银环就是李药师安排在这儿的最后一张底牌。 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敌方出现悍勇的猛将,带着残兵冲破了包围圈。 以李银环之能,就算不敌,缠住对方也不是问题。 只要缠住对方一段时间,李药师便能指挥士卒合围,将这支残兵彻底诛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