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看到季礼眼里的无奈和歉意,微微蹙眉:“季大人,这是要给我定罪了?” 秦王妃幸灾乐祸地说:“都要被带回刑部了,不是杀人是什么?” “秦王妃今天倒是活跃的很。”云苏实在受够这个女人了,在这里不停的上蹿下跳,比谁都积极的巴不得看她倒霉。 可说到底,徐家女儿的死,跟秦王妃有什么关系呢? 她既不是当事人,也不是查案官,顶多就是一个旁观者,却蹦跶得比谁都积极。 那种不怀好意的针对,实在让人厌烦不已。 云苏冷眼看着秦王妃:“看你这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徐元珊是秦王妃的女儿呢。” 秦王妃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你敢诅咒我女儿?” 秦王妃今年都过四十了,膝下自然也有亲生女儿,年纪比云苏还大。 听到云苏拿徐元珊对比她的亲女儿,秦王妃一下子气炸了,只觉得云苏在诅咒她女儿短命。 “既然徐元珊不是你女儿,这个案子说到底也跟秦王府无关,秦王妃莫非是宴席上酒喝多了,这么喜欢指手画脚?”云苏语气冰冷。 就差没有直接指着秦王妃的鼻子说——关你屁事! 用得着你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你!”秦王妃气得脸发青,双眼冒火的瞪着云苏,恨不得冲过去扇她几巴掌。 大长公主不悦地蹙眉,脸色沉了沉。 春柳嬷嬷察言观色,立刻走过去,低声安抚:“秦王妃娘娘,眼下刑部正在办案,请您消消火气,不要干扰了正事。” 秦王妃知道,春柳嬷嬷一向是大长公主的代言人,她说的话,代表的就是大长公主的意思。 再憋气恼火,秦王妃也不敢忤逆大长公主,脸色难看地点点头:“有劳春柳嬷嬷提醒,是我失态了。” “秦王妃急公好义,为徐家出头执言,自然是一片好心。” 春柳嬷嬷打一棒子,给颗甜枣,“只是还需要注意时机,不要上了他人的当。” 秦王妃恍然,又是狠狠瞪了云苏一眼。 春柳嬷嬷功成身退,又悄悄地回到了大长公主身边。 云苏意味不明地看了眼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几句话的大长公主,眯了下眼睛,便看向季礼。 季礼说道:“王妃娘娘别误会,不是定罪,只是请你去刑部问个话而已。” 该问的不该问的,其实都已经问过了。 季礼这么说不过是委婉的托词,本质上,还是云苏身上的嫌疑洗脱不掉,于情于理都得往刑部走一趟。 如果运气好,在调查期间找到了能洗脱嫌疑的证据,云苏就能平安脱身。 如果运气不好,迟迟不能摆脱嫌疑…… 只怕这个莫须有的杀人黑锅,就真的要扣在云苏头上了。 这也正是燕锦算计的目的。 云苏心情十分糟糕,她料到大长公主设的是鸿门宴,却没想到会栽在这种事情上,真是出门踩了阴沟,手段恶心到家了。 既然燕锦不惜拿一条人命来算计她,如此心狠手辣,不计代价…… 云苏倒是有点好奇了,他下一步还想做什么? 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实际上,不管在哪个朝代,永远有特权阶级。 云苏如今的身份,同样也是有特权的。 有君长渊在,有她头上这个“镇北王妃”的头衔在,说句残酷点的话,就算她被人诬陷,真的背上了杀人的罪名—— 刑部也判不了她的罪! 因为亲王妃属于皇家宗室,不归刑部或大理寺所管,罪名落实后也只能移交给宗人府,由皇族中人担任的宗正官来定罪。 让一位亲王妃给朝臣之女偿命,有违君臣之道,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即使闹到最后,云苏可能会狠狠吃一个大亏,在皇族和京城中丢尽颜面,却不太可能因此丢掉性命。 燕锦煞费苦心地算计,让她背上杀人罪名,难道就是为了让她吃亏丢脸吗? 绝对不可能。 所以,云苏敢断定,他接下来一定还有后招。 徐元珊的自杀栽赃,说不定还只是开胃小菜,她倒想看看,燕锦接下来还能玩什么把戏。 云苏眸底冷意闪动,面上神情却十分冷静,看着有些忐忑不安的季礼:“季大人都这么说了,我往刑部走一趟就是。” 季礼顿时松了口气,竟有几分感激,还好云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