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惊年有点别扭,抿抿嘴没说话。 他总觉得,现在的他,根本帮不上娇娇任何事。 如果转业,成就有了尽头,更让她不自在,开始质疑这个决定是否是错的。 只有爬得够高,才可能有朝一日能帮到她。 阮娇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他的想法,捏了捏他的耳朵,“别犯病啊。” “没有。”薛惊年笑笑,“只是觉得,你太厉害了。” 厉害到,他都帮不上任何忙,好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阮娇耸耸肩,“我不厉害,就是开挂了。” 她这些东西,几乎东都是前世的记忆。 有时候,都会让她觉得很满意安全感。 所以,所有的商业会交流,她都不去会的。 别人的夸赞让她觉得心虚,不真实。 赚的大多数钱,她也是用来做公益,她只是要掌控的过程,这样也是多一层保护伞和话语权,能够让身边的人过得更好,最大程度地保护在乎的人,仅此而已。 那些投资,赚钱与否,赚了多少钱,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数字。 真正日夜不辍努力的,能让她觉得脚踏实地的,只有她的专业。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接受了留任本校的邀请,甚会为了福利有没有发放而为抠细节,并且乐此不疲。 “什么开挂?”薛惊年挑眉问道。 阮娇是和他说过前世的事,不过,他只认为那是一个梦境。 一个常年得不到关怀的女孩子,她不安惶恐,才会做了那样的梦。 吃醋也不是真的吃醋,就是提醒她梦和现实。 所以,他觉得他媳妇太厉害了。 阮娇不想多说这些,暧昧地对他眨眼,“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也挺厉害的。今天新婚,给我好好展示?” 她话音刚落,薛惊年就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他深爱此道。 哪怕今天折腾了一天,也没影响他的心情。 还哄得阮娇把喜服穿上了。 当然,也是她愿意。 虽然早上已经很离谱了,她也不介意陪着他放纵,好歹是结婚。 她只是不理解,“既然都要脱,非得让我穿上干什么?” “爱看。”薛惊年神采奕奕,亲吻着她的脸,“娇娇今天真好看。” 阮娇睨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以前都不好看?” 薛惊年忙举手投降,“没有!绝对没有!但是今天格外好看。” 就是不管从别人嘴里,还是精神层面,娇娇都是他媳妇了。 自家的,当然是怎么看怎么好。 他着急忙慌地解释半天,阮娇才噗嗤一声,“逗你的,急什么。” “我媳妇生气,我能不急么。” 薛惊年在她面前,格外胆小,有时候让她别扭又不自在。 她都怀疑,是不是安全感不够,试图改变过他的想法,不过都没什么用。 慢慢地,也习惯了。 时不时逗他一下。 或许他明白的,还是会配合她。 阮娇握住他的手,“薛惊年,我们相识十八年,相处十年有余。希望未来的日子,我们都能相互守护,不忘初心。” 薛惊年捧着她的脸,和她对视,“绝不负你。” 这是他心心念念求来的,要是背叛了她,就是背叛了自己的心。 连自己的心,都可以丢弃的人,大概也不配为人了吧,不如去死。 阮娇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双颊红润,眼眸微湿的感动模样,弯唇笑了下,“嗯。” 她现在可能也是恋爱脑啦。 从一开始的若即若离,随时准备撤退了,到现在全身心信任他。 也开始畅想两人在一起一辈子的未来。 刚刚方母给她发了短信,说薛惊年要转业,让她劝劝。 她本来想等结束了说的,现在觉得太煞风景了。 他是成年人,有自己的考量和职业规划,就不多管了,索性搂着他睡觉。 搂着窝在怀里的人,薛惊年心念一动,“要不,我们要个孩子吧。” “嗯,可以啊。”阮娇毫无防备,就被他突袭了,才后知后觉,他现在提要个孩子的意思。 连忙推了推他,“不行了,太累。明天还要好多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