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惊年察觉她诡异的目光,敛起笑容,瞪了她一眼,“你在想什么?” “想摸你头。” “啥?” 阮娇尴尬地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咬了口冰棍,“没啥,这冰棍怪好吃得勒。” 薛惊年拆开了属于他的那支冰棍,皱了皱眉,轻轻咬了一口,太甜了,甚至觉得齁得慌。 只一小口,就有些胃反酸。 周云兰恼怒不已,呵斥道,“你就知道钱钱钱,掉钱眼里了是吗?这是你大姐,你又不是没钱,帮她一把怎么了!” 阮娇挑挑眉,刚想说话,又听她抱怨道,“要不是你告状,也不会发生这些事,真的冷漠又自私。” “你怎么不说是大伯娘先瞪我的?”阮娇不客气的反驳道,“你除了在我身上找错误之外,还能有别的说法吗?” 周云兰气结,两方都有问题,可是她也不能说别人啊,当然是教育自家的孩子。 再说,不就是被瞪了一眼,就搅和得不行,没理还不饶人。 她什么事都没有,可是明娴受伤了啊。 阮老爷子摆摆手,“老四媳妇,你别说娇娇了。人是我打的,照你这个说法,是不是得我出医药费?” 周云兰不敢说话了,神色复杂地看了眼阮娇,她怎么得了公公的袒护? 公公一向不偏袒谁,都是各打五十大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打明娴都是为了她。 阮娇都懒得搭理她,她仔细算了笔账,以前爸爸和妈妈都都是老师的时候,一年的工资加起来得有700多,这还是扣除了些许开销的,都给了阮家。 后来给的钱,只多不少。 只按最低的来算,哪怕就算十年,给阮家的钱七千是肯定有了的。 这么多年,一句好话没落到,对爷爷和奶奶都是唯唯诺诺的。 而她,只画了个五千块钱的大饼,就能在家里横着走。 都不知道该说爸妈是智商不够,还是不把钱当钱了。 阮婆子彻底知道老头子的偏心了,破天荒的拉住阮娇的手,亲亲热热的招呼她,“坐下吃饭吧,别理你妈,她脑子不清不楚的,一个小破口子,不值当去看医生。” 周云兰脸色发白,除了还没结婚那会儿,婆婆从来没有这么热情的对待过她。 娇娇搅合得家里不得安生,可是二老都偏爱她了。 阮娇抿嘴一笑,“奶奶,你别这么说我妈,她也是好心嘛,你说对吗?” 阮婆子讪讪的笑了笑,实在是附和不了。 老四媳妇已经被她调教得差不多了,要是这时候夸她,还不得尾巴翘上天啊? 再说,都高高在上多久了,对阮娇和善,都是她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看在老爷子面子上的。 周云兰算什么,不就是她脚下的一滩烂泥么。 阮娇见她拉不发。 阮婆子脸色变了变,下意识张嘴就要骂,“我给你面子是.....” “话多。”阮老爷子瞪了她一眼,呵斥道,“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娇娇难得来乡下一趟,谁要是惹她不痛快,别怪我不客气。” 似乎为了证明他的决心,说完看向阮老大,“你也一样。” 二十来天而已,有什么不能忍的。 至于阮娇到时候敢不给钱,他从来没想过,只要是阮家的人,就得归他管。 阮老大虽然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知道不会害他就是了。 再说,他一个当大伯的,也不可能去为难侄女和弟媳妇,说不说都没影响。 只是笑呵呵的点头,“爸,你放心吧。娇娇这么可爱,我怎么会为难她呢。” 至于打破头的亲闺女阮明娴,他跟没看到似的。 阮明娴垂手站在原地,心中不断冷笑,等她有钱了一定也让爸爸什么都得不到。 阮家,一个好东西都没有,统统都该死! 不管她如何发狠,现在没有一个人把视线落在她身上。 没人记得,她以前算是家里的中心之一。 阮婆子听了老爷子一辈子的话,给他当枪使久了,立刻就改变了态度,“云兰,你别站着了,一会儿累着我孙儿怎么办。快快坐下,吃完饭歇午觉。明慧,扶着你四婶点。” “好,谢谢妈。”周云兰脸色僵硬地道谢,心里却难受得不行,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讨好了多少年,也没得到这样亲切的语气。 可是阮娇呢,她只需要拉下脸,老爷子就给她撑腰了。 不知道二老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她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