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人得志的模样,把老爷子气得够呛,“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偷的了?一点文化没有,说话不知道讲证据,就知道嚼舌根。” 默认是老婆子偷的也就算了,还能把脏水泼他头上? “哟哟哟,你还不是只读了几天私塾?说什么文化。”刘婆子嘴巴一撇,翻着白眼说道,“来,你说说,不是你偷的,也不是阮婆子偷的,这钱是老鼠拖过来的吗?” 阮婆子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用吃人的目光瞪向赵桂芳,“你这个......” “闭嘴!”阮老爷子冷喝一声,一烟斗打在她背上,“谁让你拿娇娇钱的?你这个眼皮子短的东西!要钱不会问我要?” 当着大家的面,不能把赵桂芳牵扯进来,不然大家都会知道,是她在收拾老公公的屋子。 一个做公公的,老伴都没死,所有的衣服包括内裤都是儿媳妇手洗的,一点都不像话! 村里人嘴又碎,说来说去,就变味了。 刘婆子的男人就是,因为大儿媳给洗衣服,有人打趣,说她贤惠得不像是刘老大的媳妇,倒是她公公的小媳妇。 当时大队里推荐的大学生,有刘老大和阮鹏程,又是在等镇上审核评比的时刻,阮老爷子就动了坏心思,让阮婆子撺掇刘家大儿媳妇冤枉公公对她有想法。 或许是她经常被刘婆子打骂,怀恨在心,就这么说了。 刘婆子的男人就因为作风问题,队里的职务没了不说,还被抓去调查,至今死活不知。 刘老大的大学资格没了,也离婚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而阮鹏程成了队里唯一的大学生,阮家水涨船高。 也就是刘家不知道这些事,不然早就拼命了。 阮老爷子心虚,可不敢扯出类似的事,不然刘婆子肯定会不依不饶。 这种时候,必须让阮婆子背黑锅。 否则他即将评选的村里小组长干部就不保了。 阮婆子显然还没有转过弯来,她被打也不敢还手,试图辩解道,“不是,我没有,这事肯定是.....” “是什么?”阮老爷子急了,一脚踹在她腿上,“手脚不干净是不是?阮家娶到你这种婆娘,也是倒霉。你要是不敢承认错误,就给我滚回娘家去。” 阮婆子被踹倒在地上,听他这么说,就不敢吱声了,抹着眼泪,愤恨地盯着赵桂芳。 要不是这个贱人,哪会有这么一出。 年轻的时候被打就算了,都是当奶奶的人了,当着这么多人丢脸! 还以为这个是所有儿媳妇里最乖的,也不是个好东西。 赵桂芳垂着头,什么话都不说,她倒不是很怕婆婆,无非就是骂呗,就是公公那关不好过。 阮老爷子着急把这事定下来,一把夺过阮婆子手里的钱递给阮娇,“乖孙女,这事是你奶奶不对。她一辈子穷,一时间被猪油蒙了心,你别往心里去啊。” 阮娇压了压嘴角,低眉顺眼的“嗯”了一声,却没有接过钱,垂着手说道,“爷爷,我明白的。我孝顺长辈都是应该的。只是答.....刘奶奶的账平了,大奶奶的也不能欠。你给她三十块钱,剩下的都给家里吧,也都不容易,我回头和姥姥说,她应该愿意多给我钱的。” “哎哟,太有福气了。”刘婆子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我们没有这种命啊,看看人家阮家,亲家的福气都享着了。啧啧,偷了人家200块钱,女娃子不但不怪罪,还说下回问姥姥家要钱补贴家用,啧啧。” 村里人看阮娇的目光都变了,这是得多冤大头啊。 阮家也是真好意思,亏得阮三平整天装,一家子吃软饭的。 阮老爷子老脸没处挂,轻咳了一声,“不能要你的钱,爷爷怎么也得把缺的钱补给你。” 他说着,背过身去,在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张手帕,她打开了手帕摊开在阮娇面前,“娇娇,爷爷就这些钱了。可能差几块,你别嫌弃。” 他的手都举得高过阮娇的眉心了,明显是给大家看的,好让大家知道,阮家没有要亲家的钱。 他虽然肉痛,倒是也不算特别难受。 钱是今天丟的,缺失的那一百三十多块钱,肯定能从赵桂芳手里抠回来,说不准还能赚。 赚了名声也不亏钱,还能让阮娇知道他穷,回头去亲家那里帮忙多要点好处,里里外外都是赚了。 这么想着,他脸上甚至多了几分笑意,“娇娇,拿着吧。好好保存,别再丟了,也不要乱花。” 阮娇挑挑眉,笑眯眯的接过,“谢谢爷爷,您真的很明事理。我回头一定要和姥姥好好说说。” 赵桂芳脸都发白了,她也知道老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