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妹三人没有说上太久,外面的法宝自爆余威已经消散了八九成,不足以对修士造成伤害,大家纷纷走出了阵法去查看金丹战场的战利品。 三人默契地收了话题,钟灵歌把阵盘装回储物袋,钻出去直奔三师姐和蓝肆月,跟着一起去看金丹前辈们捡储物袋。 不知是不是有人告了她歪状,就连金丹期前辈看到她,都是一副“你别过来”的警告眼神。 “呵呵,这战场我不打扫也罢!” 钟灵歌气鼓鼓地转头就走,不想承认她钻过来确实是想扒拉几件没烂的防御服,这都是三阶防御服,哪怕认过主也能折价卖出去。 她一走就听见身后爆发出一道道笑声,生死战后,大家借此由头笑得开怀,冲淡了恶战之后的疲倦。 “笑吧笑吧,你们开心就好,我又不会恼羞成怒!”钟灵歌一脚踢飞一块大石头,嘭地一声,紧跟着就是她龇牙咧嘴的“嘶嘶嘶”呼痛。 于是,身后的笑容更大了。 * 玄元宗内门议事大殿。 宗主韦不屈面露为难,看向执法长老,语气中带着试探。 “依你看,此事该如何收尾?” 执法长老心中憋闷,她怎么知道该怎么收尾?九长老在大庭广众之下听信小小邪修的谗言,丢人丢到内门了,她还怎么接这么烂的摊子? 宗主和九长老仗着有太上长老撑腰,早就不把她和诸多长老放在眼里,只有摊上事了才会主动询问意见,一旦她开口,这责任就甩不掉了。 “我生性木讷,不懂得这些,还请宗主和九长老决断。” 韦不屈又问了另外几名到场的长老,个个都不肯接话提意见。 韦不屈只好看向面色难堪的九长老,故作严肃斥责道:“你当众羞辱温真君关门弟子,听信邪修谗言,不论事情真相如何,你都难辞其咎!罚你在思过峰禁闭十年,不得出世!” “是!”九长老心头一松,十年思过,对元婴期来说不过比一场大关。 众长老垂眸不语,谁都知道这不过是宗主护着九长老的对策,以防止温真君前来问责发难罢了。有太上长老撑腰,他们就算有不同意见也没用。 韦不屈很满意众人的沉默,继续装出一副公义公平的表情,表示要聆听众人别的意见。 “诸位认为曲追月当如何处置?仙鼎宗属我宗管辖,她平日与我宗也有些交情,又是他们宗门大长老......” 话都暗示到这一步,大家不用想也知道他打算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沉默延续,韦不屈依然满意。 “若没有别的意见,这次就不计较了。钟灵歌屡次冒犯仙鼎宗,又在大比让曲追月丢了那么大的脸,她也是一时情急。再者她并不知晓钟雅云是邪修,也不知那张高阶换息符是从何而来。那个钟雅云就交给她处置,我们不必沾手。” 韦不屈自说自话敲定了一切,大殿中鸦雀无声,他也有些坐不住,摆摆手让大家散了。 等人走光了,九长老才一改老实表情,满脸痛恶喊道:“三哥!怎么能放了曲追月和小邪修,她们让我在人前颜面尽失,你是不知道当时有多少炼气小儿羞辱我!” “你活该!”韦不屈恨铁不成钢,拍桌斥道,“你知不知道温宁谦有多护短?就算钟灵歌是巫家人,你也不该起头当众揭穿!曲追月利用你,你就真往上顶?丢人事小,惹怒了温宁谦才是大事!” 九长老心中发虚:“我、我哪儿知道......我只听你说极道宗找我们讨了不少灵石,心里有气罢了。” “他一个人能逼得十六个宗族给他上贡,你还看不清他有多狠?”韦不屈气得心境不稳,不耐烦再跟他多说。“滚去思过峰别出来了,事情过了我会叫你!” “是。”九长老连忙起身行礼,匆匆离开大殿走向思过峰。 * 等候在会客大殿的曲追月惶恐不安,看向钟雅云的眼神愈加不善,要不是她的身份曝光影响全局,现在钟灵歌就该是人人喊打的阴沟老鼠了! “真人,我与钟灵歌是族亲,留我一命即可通过寻踪秘术追踪到她!”钟雅云一直在想该怎么脱身,原想借此机会攀上曲真人,看上去也不太可能了,她只能寄希望于曲真人对钟灵歌的恨。 “虽说是旁支远亲,但只要不断尝试,总会准确定位。我愿意一直助真人寻踪,绝不乱跑!” “你倒机灵。” 曲追月冷冷瞥她一眼,恰在此时,一名金丹初期弟子走进来,脸色沉冷,语气不太客气。 “宗主和长老们有要事在身,曲真人请回。” 这就是不追究的意思了。曲追月松了口气,一点都不计较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