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没死!” 钟雅云强烈的求生欲爆发,压制了比她强势的残魂,双眼都瞪出两行血泪还在挣扎尖叫。 “你助我杀残魂!我告诉你她在哪儿——” 尖利的声音回荡在深渊山谷中,蓝肆月、胡九飞和林小九齐齐收了攻击。 玲珑塔也停止了飞旋,稳稳当当停在钟灵歌头顶前方的半空中,灰白色灵光一闪一闪,她的脸忽明忽暗。 钟雅云见她们收手,心下大定,赤红眼眸中闪过明显的得意。 “你把困缚魂幡找出来,将邪修残魂重新引回去封住,再在秘境中寻找养魂宝物助我恢复!若我魂魄不适,我可记不起来你娘的下落!” “这么麻烦?” 钟灵歌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那你还是死吧。” 玲珑塔光芒大盛,剑光环刃与魂力再次压制,谷底灵气漩涡暴乱,地面颤动着生出丝丝裂痕。 “钟灵歌你疯了——”钟雅云又惊又急,原本有十足把握拿捏住钟灵歌,没想到她竟然不顾线索都要动手。 钟灵歌双手掐诀,十指灵动,指尖跃出一根根细如发丝的灵力线,与玲珑塔身连接交缠。 她没有疯,反而因为看透了钟雅云的本性,格外清醒。 钟雅云只会捏着信息当武器,把她利用到底,直到有机会反杀的那一天。 钟雅云本能地祭出全部防御法器,依然抵不过强势围攻,她心急之下魂魄不稳,邪修残魂又试图占领上风,喉头发出不像人声的咕噜嘶鸣。 挣扎之际,钟雅云祭出一枚珍贵无比的传送符,在防御灵光即将破灭的瞬间激发,含恨消失在原地。 轰隆—— 围攻冲破最后一重阵法灵光,击穿地面,裂痕蔓延。可惜里面的人已遁远。 “又逃了。”钟灵歌略有遗憾,但一想到钟雅云将和邪修残魂斗个你死我活,心里又平衡了不少。 林小九气得鬼脸皱巴巴一团,四处飘着寻找:“她用的什么符箓,怎么眨眼就不见?她还没说灵歌的娘到底在哪儿呢!” “小九,别找了,她用的是传送符,找不回来的。”胡九飞收起双环刃,转头看向钟灵歌,“你可还记得你爹娘去世时,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蓝肆月持剑大步走来,跟着问道:“有没有可能,你爹也没有陨落?” “我爹的魂灯确实灭了,我娘在钟家并无魂灯,所以很可能还活着。” 当年她爹娘外出形影不离,一个陨落了另一个未归,钟家很可能就是根据这一点断定她娘也一起陨落了。 “当年的可疑之处......有一个不知算不算。我爹娘留下了一只储物袋给信得过的长辈,请他老人家照顾我,他们的死讯传回来不久,那位长辈就被人在家中击杀,储物袋也被拿走了。” “若只是为了抢储物袋,他们不必杀了那位长辈,或许你爹的陨落、你娘的失踪本来就跟钟家有关?” 胡九飞心思细腻,又在多年游历中听说过许多阴谋暗算,对此十分敏感。 “据我所知许多家族都会抢夺旁支资源,抢一个储物袋无需大动干戈,更不必在家中动手。若到了那一步,只能说明有更严重的事,他们不得不在家中匆匆下杀手。” “哎,有道理啊!” 钟灵歌被胡九飞点醒,顿时觉得那位长辈的死不简单。她一直身在局中,又先入为主地认定钟家就是贪婪黑心,含恨多年,反而忽略了眼前的细节。 蓝肆月疑惑道:“弑亲弑师是大忌讳,有什么了不得的事非要灭口?” 钟灵歌也很困惑:“钟家穷得叮当响,不可能是为了宝物或重要资源,否则他们早在这些年崛起了,不至于靠给别的家族当狗腿混口吃的。” “或许是关乎家族存亡的秘密?”胡九飞猜不到原因,但知道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太阳底下无新事,宗族为保血脉和道统,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倒是。可致命秘密......能有什么呢?”钟灵歌决定回极道宗就请师父出马,把钟家主和大长老抓回去,带刺小皮鞭狠狠伺候,看他们吐不吐出真话! 上空灵气一阵阵波动,三眼飞天兽群的气息缓缓沉下来,钟灵歌一行匆匆贴上隐匿符,激发飞鹤符从另一方向朝山谷上方飞行。 远远与兽群交错而过时,钟灵歌双目注入灵力,大概数了数,比起她们在上面遇到的时候只少了小半。 回到地面,秘境的天空已变成深紫色,空中飘浮的云也是深浅不一的紫,与外面的天空大不相同。 “夜黑风高,正适合捡漏。”钟灵歌一出来就带着她们直奔兽乱中心,老远就看见了趴在地上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