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歌的声音传开, “不会吧,钟家胆子这么大?” “下域来了这么多宗族队伍,应该不可能这么嚣张吧!” “我们东部有人修炼邪术?我怎么没听说?” “你孤陋寡闻呗!我时常组队的几个道友都失踪了,据说就是被带去某家族了。” “竟有这种事?!玄元宗和九霄剑宗都不管?” ...... 各大宗族的据点议论纷纷,玄元宗和九霄剑宗的两名金丹领队,面对诸多质疑的目光,脸色愈加难看。 这些小家族的人做事越来越张狂,实在令人厌恶。若没听见也就罢了,偏偏被一个炼气小女修吼出来,闹得沸沸扬扬,不得不问上几句,实在麻烦。 九霄剑宗领队李风扬,叫上玄元宗领队高如怡,一起御剑飞向钟家方向。 钟灵歌站在三师姐的玉如意上遥望地面,看到钟大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按照辈分,钟大是她同辈的族兄,只是他年纪大境界高,家族炼气期都尊他为长辈。 平时钟大就爱端着架子说教,但只是针对旁支,面对钟白钰的嫡亲后辈钟一言是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反而能放下身段极尽讨好。 “自从我走了,钟家流年就不顺啊,幸好他们活不到今年,否则还要一直不顺呢!三师姐,我们也下去看热闹吧。” “好,这里人多,我们不可分散。” 钟灵歌和殷蔓蔓都没有对两大宗门的执事抱希望,缓缓降下玉如意,一起混入人群挤过去。走得近了,不必动用神识就能听见钟大讨好的声音。 “惊扰二位前辈实在不该,但在空中闹事的小女修,原是我们家族不受管束的旁支后辈,前些日子因犯了错被家主逐出家门,此时正对家族存有怨恨,是以才会恶意污蔑!” 李风扬根本不想多管,架不住这里有诸多眼睛盯住,除了来自各方的炼气散修,还有南西北中四方的宗族后代。 为了做做面子,他只好多问了一句。 “那你旁边这炼气散修怎么回事?” 钟大早就松开了神识,不再束缚着胡九飞,闻言立马辩驳:“这小女修打了我们家族后辈,我原想吓唬吓唬她,以示警告,没想到被逐出家门的恶女抓住机会污蔑!” 他和钟家人已经顾不得去想,为什么来的是活蹦乱跳的钟灵歌,也不敢深想钟一言发生了什么...... 被两名宗门金丹期盯住,压力如山,钟大的声音都在颤抖。 “二位前辈,是这小女修无故动手在先,我真的只是为族妹出一口气,绝无恶意!” 钟灵歌刚挤过来就听到他反咬一口,无耻又可笑,更可笑的是,两名金丹期还真打算就这么算了。 这哪里是睁只眼闭只眼,分明就是助长修炼邪术者的嚣张气焰。 钟灵歌和殷蔓蔓看不下去,手拉着手钻出人群,站在一群得意忘形的钟家人面前。 “钟大,你当两大宗门的前辈会蠢到信你的一面之词?你这是把前辈当三岁小孩?钟家如今野心可真大,今天敢骗两大宗门,以后是不是敢对两大宗门的人打杀抢了?” 钟灵歌这边说完,殷蔓蔓又紧跟着上了场。 “钟道友,虽说你们与东部第一家族有了来往,身份地位不同往日,但就算再目中无人,也不该当众糊弄九霄、玄元的前辈啊。” 钟灵歌和殷蔓蔓的挑拨之意相当明显,在场没有人看不出来,尽管如此,这挑拨还是生效了。 李风扬和高如怡要是再不细细过问,就成了听信一面之词的蠢货,成了甘愿被小家族糊弄的三岁小孩,更是坐实了九霄、玄元忌讳所谓的东部第一家族。 九霄剑宗的李风扬稍一衡量,干脆转被动为主动,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看向胡九飞。 “不必理会钟家人,如实把事情经过再说一遍。” “是。” 胡九飞冷眼旁观了两大宗门执事的虚伪,心中除了鄙夷和警惕,并无半分感激。 倒是对不远处那两个勇敢帮腔的女修,生出了几分真心感念。 她平静地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钟大屡次想打断她继续狡辩,被两名金丹执事的眼神吓到,又把话吞了回去。 等胡九飞说完,高如怡率先愤然震怒,祭出一根缚灵绳把钟大牢牢捆住。 “混帐东西!大庭广众之下竟敢强行掳人,可见平日没少祸害无辜女修!今日我就代表玄元宗,除了你这心思龌龊的祸患!” 高如怡三言两语敲定了钟大的罪,不是带去岑家修炼邪术,只是心思龌龊。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袖中迸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