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陈玉道:“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也刚醒。” 李清言伸手将人捞进怀里,“抱一会儿起床吃东西。” 今天他回来的时候还是下午,见她睡的正熟,自己也真困了。 就这么搂着她睡到现在。 除了早饭,两人现在还没吃东西。 陈玉缩在他怀里点头。 “你出去有什么发现吗?” 李清言下巴抵着她额头,“城里四处都在搜查我们。满街都是咱们的画像,把我们画的可丑了,我猜你瞅了都要皱眉!” 陈玉失笑:“有多丑?” 他想了下:“像凶神恶煞的……土匪或是人贩子。” 那画像与他现在卸妆之后的模样完全不搭边,活脱脱一个凶神恶煞的土匪! 画的阿玉,也顶多只有七八分相似。 不过,若是冒然出城被人认出来,也是涉险。 能被李清言这样吐槽的,陈玉突然好奇,官府到底把他们画成了什么样子? “我也想看。” 李清言道:“那我晚上出去给你撕一张回来,让你点评点评!” 陈玉发笑点头。 她整整睡了一个白日,晚上实在没有困意。 晚饭后李清言说出去一趟。 没想到是真的出去给她揭抓捕告示回来的。 二人忽然有了兴致,对着画像一番研究,很认真的点评。 除了她的样子有七八分和画像上相似以外,画像上的李清言和真人一对比,简直判若两人。 就算没有卸掉脸上的胡子伤疤,也同画像上的不一样。 那条脸上的疤痕又粗又长,胡子也黑的不行。 画像的男人完全是一副中年人的凶悍粗蛮模样,而李清言就算贴上胡子和伤疤,也比画像上帅太多! 不然那日在烟花一条街的时候,不可能那么受姑娘们欢迎! 观赏完画像,两人便没什么事情做了。 白日她也不敢出去,怕被人认出来,晚间人倒是少,可外间巡逻的官兵实在太多,更不敢冒然上街透气。 闷在屋子里一整天了,陈玉有些闷闷的找不到事儿做,没多会儿就被李清言抓个正着拖到床上去了。 美其名曰白天补了觉后晚上就要做正事儿了。 一番拉扯之下,一块玉牌从她衣服里掉了出来。 “等等!”陈玉推开跟前的人。 李清言视线扫了眼那玉牌,没见过自然不知道它的重要性,伸手捞起搁到床头,便继续手上的动作。 陈玉死死抵住他:“等等!” 一块玉牌没想到她这么着急。 方才拿玉牌的时候他并未细看,更不知道上面刻着‘东陵’两个字。 直到陈玉挣扎着过去拿起那块玉牌递给他。 李清言捏在手里瞧了瞧,看向她:“这块玉牌是什么?” 直觉告诉他这块玉牌的来历不简单。 玉质十分通透莹润,还刻有国号二字。 她什么时候有的这种东西? 他这个枕边人怎么不知道? 陈玉黑眸里闪过一些亮光,盯着他手里那块玉牌。 “我想咱们应该有办法出城了!” 李清言看着她,听她细说:“这块玉佩是母亲给我的。是东陵国商会的身份牌。” “母亲说过,东陵国商会的生意人遍布各地,若是有困难可以拿着这块玉牌去找商会求助。汉曲这里是重镇,我想东陵商会应该会有涉及,若是咱们拿着这块玉牌去找人帮忙,应该会有办法脱困的。” 他对东陵商会的了解不多,只知道这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商会组织,里面的人都是东陵国最富有的人,而且有的还和皇室挂钩。 虽然已经知道魏夫人把家中生意交给她打理,却没想到这么重要的玉牌也给她保管。 怪不得她这么宝贝这块玉牌,甚至随身携带着。 李清言将玉牌递还给她,“要怎么找到他们?” 陈玉想起魏夫人说的话:“母亲说东陵商会一向都是大隐隐于市,没有门路的人是找不到的。不过……” 说着她拿起玉牌翻看了会儿,在玉牌的一角,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有个很细微的印记。 若是不仔细观察,根本很难发现。 陈玉将那处印记递给他看。 “母亲说通过玉牌上这个标记,就能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