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来在院子里面坐着，陈玉才想起来问：“云志的新学堂找到了吗？” 李清言点头，“找到了，过两天就可以进学堂了。” “那就好！” 短暂的交谈后，两人就这么静默着，没再说话。 直到李云志做完功课后，李芙还是叫不醒，小妮子睡得很香被打扰，发脾气似的梦呓几句，踢着小腿儿闹了下，又直接睡过去了。 陈玉再看一旁的李云志，也困得打了个哈欠。 李清言还坐在床边哄女儿起床。 外面已经天黑了，太晚了还带着两个孩子走夜路回村实在不安全。 陈玉想了下，便道：“太晚了，今天晚上就在这儿睡了吧。” 李云志面色一喜，看向爹爹征询同意。 李清言看看困顿的儿子，再看看睡得像小猪一样的女儿，也别无办法。 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小院有两间屋子，另一间虽然没有收拾过，好在家里都备了多余的床褥换洗的。 只要把那边屋子的床收拾打扫一下，铺上床褥就可以睡人了。 也就是一个晚上，稍微收拾收拾就能住人的。 李云志实在困得不行，小家伙便躺在妹妹的一边先睡着。 陈玉和李清言就去打扫屋子。 屋子里堆放了上一个租客留下来的杂物，一直都没来得及收拾，积了厚厚的灰尘。 陈玉放好蜡烛，李清言则拎着一桶水拿了帕子进来。 “我来收拾吧。” 说罢李清言便挽起袖子，拧了过水的帕子收拾起来。 虽然这么说，人家好歹是客人，哪儿有主人家看着客人干活儿自己站在一边瞧着的？ 于是，她便在一旁收拾那些杂物，给堆到角落去，让屋子挪出空间来，然后拿扫帚扫地。 等李清言擦干净床榻，她才去抱了被褥过来铺上。 屋子不大，随便收拾收拾还是挺累人的。 等两人把屋子收拾了，床也铺好了，李清言去把儿子抱了过来。 晚上父子两个睡一间屋子，陈玉则和小妮子一起睡。 只是，这一晚上李清言却是没睡着。 陈玉走后，二哥给他说了很多，都是让他把人寻回来的话，就连二嫂和刘嫂子也这么说。 他不是不知道陈玉变了，不是不知道她很好。 正因为如此，更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就算他有意，但她对他没有儿女之情。 正因为如此，便更不想用两个孩子来束缚她。 可他明明是这样想的，也都这样做了。更知道白纸黑字的休书已经给了她，昭示着他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还是忍不住去想她的样子。 那种想要看见她，哪怕是远远一眼都可以。 今天说是李芙吵着要来，何尝不是他也想看见她？ 想着这些，李清言盯着头顶的帐子神思复杂又纠结。 陈玉因为小妮子的睡像难看，一个晚上不知道给她盖了多少次被子，睡得也不是很好。 穿鞋起床，刚打开屋门伸了个懒腰。 “娘！” 李云志起的早，捧着本书正坐在院子里晨读。 见她起床，小家伙欢喜的叫娘。 陈玉走过去揉揉小家伙的脑袋。 李云志觉得娘格外喜欢摸他和妹妹的脑袋，早都习惯了。 陈玉笑着：“这么早就起来读书了，云志真不错！” 李云志点头嗯了一声，继续低下脑袋读书了。 只不过没敢太大声，娘虽然醒了，还有妹妹在睡觉呢！ 陈玉闻着扑鼻的饭菜香，朝厨房看了眼。 李清言这么早就起来做早饭了？ 进厨房一看，不是他还有谁？ 简单清淡的早饭。 两道小菜配粥。 陈玉望着灶台上的小菜时，李清言正好看见她进来了。 “醒了？” 陈玉点头，又看见他揭开锅盖，是热气腾腾的包子。 有些惊讶，“你都会包包子了？” 记得以前在大田村的时候，小妮子闹着要吃包子，她包过几次。 那时候李清言还不会包，不仅包的十分难看，还露馅儿。 现下锅里的包子，外观形象可不要太好看。 李清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出去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