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一句,“当初他自己便是如此过来的,自然更明晓这条路历练出来的绝对是狼而非羊,万里江山,黎民百姓,总要交到才德兼优的继任者手中才更安稳。”
赵瑾觉得这说法有一点点牵强,可细想放在皇帝身上又似乎也正常?
皇帝当久了,那精神状态只怕连他自己都没法控制。
“只是如今局势大抵叫他失望了。”赵瑾笑了笑,“四五六七皇子感情比之同母兄弟都不差什么……斗倒是斗起来了,却到底不如他所愿,四皇子甚至自愿退出,七皇子也是个心无大志的,八皇子还没开始就被干掉了,九皇子之后连奶都没断,更指望不上。”
一切与建文帝的预想中的各争高下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认真搞事业的也就二六两个皇子。
说到底怪建文帝自己对待皇子的一视同仁劲儿,皇子们没受过深宫苛待白眼,就算当初的五皇子再得宠也没叫其他几个受过委屈,个个安然无忧的长大,对待感情便相对天真重情些。
赵瑾觉得违和就违和在这——既然是养蛊,那这方式是不是有些过于柔和了?
还是他指望着各方面培养到位了,叫他们一入朝堂就自己斗起来?
裴西岭也道:“当今……大抵是等不到后头皇子再成年相斗了,二皇子两人也不会叫他等到那时候,结果如何,也就这几年了。”
“是啊。”赵瑾想了想,“不过方才说失望的话也不至于,能被六皇子不露痕迹地反算计,驾得他不得不顺着下去,依当今的想法,该是欣慰后继有人?”
裴西岭眼神也颇为复杂:“谁能想到钦天监还能这样用呢?”
能测风雨,能测寒凉,再结合六皇子本人的智谋算计和对建文帝的心思把控,就算不提八皇子翻不得身那茬,也是硬生生将身体还算硬朗的建文帝给算趴下了。
皇子夺嫡重点大多在朝局势力和兵权,鲜少有人关注默默无闻的钦天监。
谁想就一个钦天监,却已经快被六皇子玩出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