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是一道男声低声下气的告罪声。
裴羡也出来了,正同长宁郡主掰扯着。
只是她好言好语,前者却胡搅蛮缠,明摆着找事来的,裴羡也被激出了火气。
“长宁郡主身份尊贵,却不知行事为何鬼祟至此,方才我有幸在楼上纵观始末,也实在费解,郡主走去旁人身后,不顾男女大防,不顾青天白日,未得逞却还要倒打一耙,反污蔑人家冲撞,究竟是心怀不轨,还是行为不堪之故?”
裴羡分寸不让,这话说的也够诛心。
几乎相当于指着鼻子骂长宁郡主不顾廉耻地亲近陌生男人了。
长宁郡主脸色瞬间难看下来,冷笑一声:“本郡主如何言行,不必你论断,只你这伙计冲撞本郡主是事实,你不肯认,本郡主便自己讨来公道!”
说罢,她一挥手,身后的丫鬟小厮就分散向四周砸了起来。
一时间大堂吵嚷成堆。
赵瑾四周瞬间被惜春武雪等人护起,她皱起眉头,对武燕道:“快去瞧瞧羡儿!”
武燕应是,立即闪身去往裴羡身边去了。
不过赵瑾也高估长宁郡主了,她也就拿周围桌椅碗碟和古董花瓶撒了撒气,裴羡就站在大堂中央,身边也围着丫鬟伙计们,半点都没伤到。
看到武燕,她脸色才变了变:“母亲呢,她可有伤着?”
“您放心,有武雪护着,夫人很安全。”武雪偏头瞧了瞧那群砸店的丫鬟小厮,心道夫人也不会被伤到,这长宁郡主分寸感拿捏得死死的。
店里已经快没个完整的物件儿了,人却都没少胳膊少腿,甚至身上连个小伤口都没有。
有个姑娘挡了路,更是被小厮小心避开,继而面露凶狠地举起棍子,将她身后的大花瓶砸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