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她们每逢遇到工匠们,便是远远瞧见,都要掩鼻露出一副鄙夷模样,好像那是什么脏物般。
可分明工匠们日日沐浴洗漱,身上干净得很,只是人在地上,难免沾到些泥土罢了。
裴羡这副模样,却叫他想起了哪些富家姑娘。
她是不是也在嫌弃他?
赵永阳紧紧咬牙,眼神渐渐变得有些屈辱。
赵瑾有些心累,直接问他:“说来,你今日来找我做什么?”
想起正事,赵永阳才勉强压住自己的情绪,恭敬回道:“侄儿是来为姑母献计的。”
赵瑾挑眉:“何计?”
“再嫁之计。”
赵瑾脸色僵住,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赵永阳以为自己终于说到了她心里去,心下不由一喜:“能叫姑母再嫁,而非有丝毫流言纷扰于您的良计。”
见赵瑾不说话,他趁热打铁:“姑母不必惧怕旁人何言,侄儿懂得您心中的苦,姑丈固然是个好人,可到底已经故去,您找寻新的幸福并没有错,这也并不是旁人攻讦您的理由,且经由侄儿日夜苦思之后,终有良计可用,助姑母焕发新春!”
他语气越来越慷慨激昂,可赵瑾母女却越来越沉默。
随着他最后话音落下。
裴羡的拳头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