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显然也是早就知道的,见赵瑾挥手也利落的起身行礼告退。
裴承允随后起身,忽地想起了什么,道:“儿子方才刚得到消息,南疆交战之际,图尔后方忽被突袭,死伤四千余人,随后却找不出罪魁祸首何在。”
偷袭的不大可能是大齐的人,大齐要有这个能耐,也不会交战这么长时间还打了个不相上下了。
赵瑾正想着此事,就听裴承允继续说道:“不过就在之后,我方粮草被烧,堪堪救下的余粮,仅够两月之量。”
赵瑾面色一变。
南疆距京城快马加鞭都要一个月。
也就是说,在裴承允收到消息的今天,南疆将士可能已经剩下一个月的粮草了。
裴承州握紧拳头:“可恨今日朝堂之上,大皇子与二皇子竟还在为护送军饷人选一事争吵不休。”
裴承允沉默片刻,只道:“消息大抵傍晚就能传到当今耳中,自会做出妥善的处理。”
无论是南疆边城,还是周边郡县,都不会坐视将士挨饿不理,最多就是稍微难些,忍饥挨饿不至于,只是南疆与京城的对比太惨烈,叫人心生不忿罢了。
赵瑾也很快找到了裴承允要说的重点:“粮草为何会被烧?”
“有奸细。”裴承允道,“这也是儿子同母亲要说的,这把火许会烧到京城,父亲……到底曾为南疆主帅,若有不慎,只怕被泼脏水转移视线也未可知,烦劳母亲近日多注意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