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 他这啥都有,拿了锅放在炉子上,往里头倒点水,又拿了俩鸡蛋。 等水开了,先撕点紫菜放进去,稍稍煮一会儿再倒蛋花,点几滴香油,紫菜蛋花汤就成了。 一人一碗。 殷超吹吹碗边儿,吸溜一口,烫得舌尖发疼发麻。 鸡蛋的香味儿跟紫菜霸道的鲜味儿直冲脑门。 话都来不及说,又喝第二口。 给江喜竖了个大拇指。 “我闺女天天土豆白菜萝卜,都吃腻了,好些天不好好吃饭,有这个紫菜汤应该能多吃一点。” 哪怕殷超管着黑市,也变不出新鲜蔬菜来,更别说其他人家。 “这样,咱一毛钱一两,这价格成不?” 哪怕是一毛二一两往外卖,殷超也能净赚两分。 而且这东西干,泡开后一两也有很多,就算穷人家也能买上一两解馋,肯定比蛤蜊干好卖。 江喜:“老哥你说一毛就是一毛,你这有开司米或者开司米的票吗?我媳妇想织毛衣。” 开司米殷超还真弄不来,普通毛线倒是有。 但姚秋萍看不上,说又硬又沉还不保暖,就要开司米。 又不是没钱买不起。 殷超:“票我还真有,不过据我所知咱们县里头的供销社也很少有这东西,怎么买得老弟你自己想法子了。” 他连海鲜都能弄来,肯定也有门路。 江喜就把所有开司米的票都要了,又要了点雪花膏跟蛤蜊油,总共十多瓶。 剩下的拿钱,顶着风雪直接去邮局把钱和票给邱林寄去后才回生产队。 回家前绕路去了趟牛棚。 他们家淘汰下来的旧棉被给了宋家爷孙,两人都盖着两床被子,比以往冬天要暖和点。 江喜给他们留下点雪花膏跟蛤蜊油,以及干紫菜,多少能补充点营养吃个鲜亮,然后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