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歌的指尖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想他们再谈论下去,更不想严熙霖一气之下说些什么,拆穿她的身份,那种无力感撕扯着她只想赶快逃离,她抬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我们走吧。”
宋枭寒垂眸瞧她,深邃寒冷的眼眸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他对你做了什么没有。”
“没有,严司令就是说请我来喝杯茶。”
宋枭寒见她没事,他扫了一眼严熙霖,眼底渗出一抹冷意,“严熙霖,你最好只是请她喝了杯茶。”
若是他敢伤了她,莫怪他踏平严公馆。
他真怕,怕严熙霖会伤她。
宋枭寒转身牵起她的手带她离开。
严熙霖看着她被宋枭寒牵着离去的背影,眼眸骤然紧缩,眼底深处的寒意越来越浓烈,宋枭寒如此在意她,甚至为她直奔严公馆,他的猜疑有了验证。
宋枭寒匆匆而来,是为了她。
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她又在打什么注意!
严熙霖坐在沙发上,抬手揉着眉心,他只觉得事态要发生转变了,白浅歌此举,那位是否知道呢?
严诗意下来的时候,客厅只有严熙霖了。
“哥,白姐姐呢?”
“被疯子带走了。”
严诗意没听明白,“啊?”这是在说什么啊!
………
车上
顾北默默的将后座的隔板升起,给了两人独处的空间。
宋枭寒一身的寒气,认识以来第一次他们两人都不言语,一度陷入死寂。
终是白浅歌先开了口,“今天,麻烦你了。”
他的眸色沉黯,眉头微蹙,整个脸庞呈现难以辩识的复杂之色,渐渐的,面色慢慢恢复冷漠,眉眼一抹思虑之色,浓重如雾。
“林晚,告诉我,你跟严熙霖是不是认识?”
白浅歌打了一个激灵,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敛下眼眸,深沉的眸子里藏着探究,“你们不认识,他说请你喝茶,你当真就敢去?”
白浅歌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直直的盯着他,先发制人,“难不成,你觉得我能拒绝的了他把我带走吗?严公馆的茶我喝的心惊胆战,宋枭寒,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严司令并不认识,他此举都是因为我和你认识。”
言外意之很明显,今晚的插曲都是宋枭寒带来的,而白浅歌是那个受害者。
宋枭寒瞧着她,抬手捻了捻鼻梁,整个人十分疲劳,最终说了句,“当我没问。”
车子依旧在公寓不远处停下,白浅歌收回目光,就要下车。
“阿晚。”
宋枭寒叫住了她。
白浅歌推门的动作停住。
她沉默了一下,还是应他,“嗯……”
空气再次一度陷入死寂,许久,他也只说了句,“有麻烦,可以找我。”
“不会了。”没有人知道她下了多大的决心推门离开。
寒风中她收了收风衣,就让她将那份还没有炙热的情感亲手捻灭吧!
他们的相遇就是一场错误。
接下来半个月,她努力将和他有关的从脑海中移除,他们真的没有了任何联系,至于名单她会另想办法,正好京大要举办百年校庆以及这一届的迎新晚会,她开始忙了起来。
陈远航逮着白浅歌就问,要不要和他一起主持新生迎新晚会,他可是一开始就瞄准了白浅歌,势必把她归入主持的队伍。
白浅歌本来想着拒绝,但是在陈远航的一番纠缠下,她还是松口了。
宁希妍从门口进来,“许老师,新一批钢琴到了,那边等着你去清点。”
一直没吭声的许松明抬头,起身,“知道了。”接着就往门口走去。”
舒漫婷凑近白浅歌,小声道,“许老师兴致不高啊。”
白浅歌没抬头,继续忙着,不紧不慢说了句,“许是忙累了吧。”
舒漫婷一阵唏嘘,这明明就是为情所困。
宁希妍走近白浅歌站在了她和舒漫婷办公桌的中间,语气带着质问,又有些委屈,“你们昨天吃饭没叫我。”
白浅歌抬头,打趣道:“你不是被院长扣下了嘛!”
“说到我就来气,那一堆要批的绘画工具账单,他给我一直拖,我可不得好好理论理论。”
“哎呀,还是更疼许老师,他说要换钢琴,二话不说给他批了。”
陈远航听闻,说笑,“那你还不赶紧去找许老师,向他取取经,如何拿捏院长。”
这话一说,办公室的人都笑出了声。
十一月中旬,整个京大充满生机,百年校庆迎新晚会的地点是在操场,露天的,好几天前就有人在搭台子了,晚上校园各处灯火通明,学生们打扮漂亮的往操场走去,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