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手里拿着文件,把刁不同扶好,然后转身将文件递给陈平。 接过文件之后,陈平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嘴角随即便不受控制的勾起了一丝笑意,上门拆房子的东西,找到了! 将文件收好,他抬头看向刁不同道:“刁先生,您是好样的,您用您坚韧不屈的勇气,保存了不法商人压榨迫害无辜群众最有利的证据,有了这个证据,肖金海背后的东胜建筑距离垮塌也就不远了。” “领导,当年东胜集团的人在肖金海的帮助下,威胁我们签署了这些拆迁赔偿协议,当时我就猜这些协议将来一定有用,所以收集了几十户的附件,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刁不同眼眶里的泪水已经不受控制的滚滚落下,他还是强忍着继续说到:“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求政府能为那些被他们害死,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害死?肖金海身上有命案?” 站在陈平身后的高兴听到刁不同的话,顿时一脸震惊的问道。 “岂止是有,他们那些人,血在累累!吴校长,徐老师,周老师,藤老先生,他们都是被这些没人性的畜牲给害死的!”刁不同咬牙切齿的骂道。 “临江职业中学前任校长吴学文是被东胜建设给害死的?他不是自杀吗!” 高兴再度震惊了。 陈平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他,眼神当中带着询问的意味。 见状高兴立马解释到:“大约在十五年前,临江区曾经发生过一次恶性群体暴力事件,临江职业中学的一群学生不满当时学校校址搬迁,纠集在一起与搬迁队发生肢体冲突,事件造成二十几人受伤,其中大部分都是临江职业中学的学生。” “事件发生之后,时任临江职业中学校长的吴学文承受了巨大的社会压力,最终扛不住压力在家自缢身亡。” “这件案子,当时是魏局亲自办的,我也参与过,没有……应该没有问题。” 本来高兴是想说“没有问题”,毕竟这案子是魏勇亲自办的,而且他也参与到了其中,对案件的前后脉络,所有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单就他自己的记忆经验来说,可以肯定当时吴学文的自杀判断绝对没有问题。 可是就在刚刚,刁不同当着他的面言辞凿凿的说吴学文是被人害死的,最主要的是,陈平在。 如果只是刁不同一个人申述这件事,他可以不管。 但是有陈平在一旁听着,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甚至于他自己都不得不心虚的怀疑,重新回忆当时他们到底有没有忽略的案件细节。 这事儿,要是真断错了,那事情可就大了! 陈平看出了高兴心里的顾虑,拍了拍他道:“高警官放心,我相信魏局的为人和能力,也相信高警官你的,当年的事情真相究竟如何,不出意外的话,咱们很快就会有结论。” “刁先生,您也不比担心,关于您反应的事情,我们一定会严加查明真相。” “假如真的是当年魏局他们在案件的调查上遗漏了什么,到时候我们也一定会还死者以及家属一个公道,无论是谁,绝不包庇,也绝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我,我相信政府,相信小陈领导你!” 刁不同有些犹豫。 显然,他看出来了,他说出当年吴学文的案子是个冤假错案。 偏偏面前的这位警官,还有刚才电话里的那位局长,就是办吴学文案子人。 假如当年他们知道吴学文不是自杀,最终还是那么结案了,那就说明这些人跟害吴学文的人是一伙的,他当然就信不过这些人。 可是现在自己的命,老妈的命,还有女儿的命,全在别人手上。 自己心底最大的保障,又刚刚亲手交给了对方。 站在刁不同的角度,他能怎么办?除了选择相信,他还能怎么办? 看着刁不同脸上的神情,那种卑微,自责,无助和绝望,不知道为什么,陈平心底莫名的生出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刺痛感。 就好像,有一根带着无数铁锈的针,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心脏,把他的心一下子扎了个千穿百孔一样。 那种剧痛,甚至让他一瞬间有些难以呼吸。 高兴注意到了陈平的状态不对,立马弯腰关心询问道:“陈平同志,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不太舒服。” 陈平摆了摆手,示意高兴他没事,接着看着刁不同一脸郑重和认真的说道:“刁先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也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有很多的想法,我只跟你说一句话,假如魏勇局长在当年的案件调查当中有任何不当行为,我保证他这个局长一定做不下去,假如他只是有所疏忽,或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