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跟谢贵人今天都得了赏赐,所以太后留下二人时,其他人并不觉得奇怪。 经过刘公公时,江月白还微微行了一礼,笑着问候,“刘公公好。” 眼神表达了对昨日相救的谢意。 美人一笑,清新娇软的香气从江月白方向轻拂过来,刘公公眼睛一眯,这香味独特怡人,竟令他心中起了微微涟漪。 奇了怪了。 “小主你折煞老奴了。娘娘慢些走,小心有台阶。”刘公公一脸笑意地说道。平常的话语,却隐含着提醒。 江月白会意地答道:“谢刘公公提点。”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太后命二人分别坐在两侧下首。 整个大殿里只有滴漏滴滴答的响声,愈发衬托出寂静中酝酿的风暴。 谢贵人的手紧张地捏着裙裾,她猜不透太后留下她的原因。江月白则垂着眸子,心思淡定,谨慎而恭敬。 太后脸色渐渐冷下来。 眼前的江月白十分鲜嫩,除去脸上青色的伤痕,真是脸比豆腐白,腰比柳条细软。今日穿着鸭蛋青的颜色,不若昨天穿着桃红色美艳,恬淡幽静的冷淡却反衬出欲说还休的撩人。 不算是沈石溪那样倾国倾城的美人,但也别有自己的风情。 太后心头莫名烦躁,皱眉问道,“昨晚你们两个侍寝的?” 谢贵人微微抬起眸子,望向江月白,想看看她的反应,再做打算。 江月白从容不迫地离开座位,跪在殿中央,“回太后娘娘,妾身瑞嫔江氏昨晚侍了寝。” 谢贵人脑子里一片空白,落后半拍,照着江月白的做法,跪在江月白一旁的地上,颤声答道,“回太后娘娘,妾身才人谢氏昨晚侍寝了。” “一晚两位侍寝?荒唐!”太后怒道,“你们谁先谁后?还是一起?” 刘公公替江月白捏了把汗。他没想到太后竟然如此直接对两位新人发这么大的火,如此直白不留情面。 江月白和谢贵人垂着眸子皆没有吭声。 明明是你儿子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非要赖我们不讲武德,还要被责罚。 太后拍了下扶手,“瑞嫔,你位份高,你来说。” 江月白刚刚已经琢磨了半天这事儿该如何应对过去。 在公司里,出了问题,大领导问责,小喽啰为自己领导挨骂背锅是常事。 这里面还挖了个坑。 如果江月白承认下午侍寝了,那么她就该回答自己先,谢贵人后。如果不承认,则相反。 江月白两害权其轻,选择了不承认。 “回娘娘,是谢贵人在先,妾身在后。是妾身不知礼数,失了分寸。请太后娘娘责罚。”江月白一脸诚恳地望着太后,似乎颇有悔恨懊恼之意。 太后冷哼一声,“只是不知礼数?” “妾身知道错了。请太后娘娘保重身体。”江月白伏在地上以示态度。 认错要彻底,主要看态度。千万不要轻易反驳或抵赖,除非有天大的冤屈。否则像这种理亏的时候,卖乖认错才是正道。 江月白趁机对太后输出指令,“算了,念在瑞嫔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瑞嫔吧。” 太后脑子里出现这个念头,她的左嘴角扯动了下,带着几分嘲讽,刚要再斥责教导两句。 一直蹲在太后腿上打盹的波斯猫突然跳下来,围绕着江月白嗅来嗅去,然后蹲下来一下下地给江月白舔头发,舔得十分忘我。 江月白脸一下子绿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猫怕不是疯了吧。猫可是会舔屁眼的,yue~~ 谢贵人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 见波斯猫给江月白顺毛,太后脸上露出笑意,差点笑出声来。 早上的时候,太后可是见过波斯猫在地上躺着极度舒适地舔着屁屁。 经过波斯猫这一打岔,一直绷着谈正事的脸突然浮上了笑意,再想训导,就没有了那股子严肃的威势,不好继续说什么狠话,冷哼一声:“知错就好。” 转头看向谢贵人,“谢贵人,你可知错?” 谢贵人回过神来,连忙说道,“知...知错。” 太后是知道自己没有侍寝成吗?谢贵人想到这里,脸红得像煮熟了的小龙虾。 太后仰望上方,不再看向跪在地上的二人,免得被继续舔毛的猫惹笑,没好气地拍了下扶手,“你们好好反思下自己错在那里。罚你们抄写《心经》十遍,宫规十遍。明日交给哀家。你们都是哀家倚重的对象,莫要令哀家失望。”